叶嘉文甚至记不清她的名字,闻言只心不在焉地说好。她低头给他把花别上,就在这当口,入口处一阵骚动,人群像摩西分海一般自动让出一条路,陈季琰从这条路的中央款款走来。
她穿了一条酒红色的丝绸裙子,和身边挽着的男生一样,都是叶嘉文从来没见过的。他这才想起来吴明川去年就跑到国外读大学去了,哪有机会回来当她的舞伴。
给他别花的女孩还低着头捣鼓别针,陈季琰却把目光投向了这个角落,正正好落在他身上,也把伏在他胸前的女孩看了个清楚。
叶嘉文难受得几乎想原地打个洞藏起来。
他听见身边的人小声议论:“这是她的新男朋友吗?”
有人说:“不算新啦,他们不是早两个月就开始交往了吗。”
陈季琰是八月下旬出发去美国的,那么远的路,叶嘉文硬是没去机场送她。
临走前那天早上她来敲他的房门,在门外轻声说:“我要走啦,你真的不送送我?”
他把头埋在被子里,假装自己还睡着。
陈季琰拖着行李箱走了。他还窝在床上,突然很难过很难过——她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一个人生活,那么娇气的女孩子,不知道会过得多艰难,他怎么就不肯送送她呢?
同一时间,坐在车里的陈季琰看着眼前飞驰而过的街景,脑子里也都是一个念头:小文你连句话都不肯跟我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