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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玮笑出声:“你这可不是夸奖啊。”

陈笑挠挠头,说:“学姐,这不是你以前教我的吗?你说,背景和钱只是辅助,真正的输出,是看他有没有动摇敌人军心的能力,有时候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那是最直接也最愚蠢的做法,纯靠血厚,比起这种打法,以逸待劳才是聪明人会做的事。所以从这个角度想,我觉得要是这几条鱼把顾总拉拢进去,表面上看是增加了实力,实际上还不知道是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呢!”

尤玮又笑了,隔了几秒,才说:“有长进,再教你一件事。其实无论这缸水是混的还是清的,要想搅局只需要一样东西。”

陈笑问:“是什么?”

尤玮:“猜忌。”

两人一边聊一边回到办公室,等进了门,陈笑才想起一件事。

“对了,学姐,你出去的时候,我刚帮你接了个通知。”

尤玮问:“什么通知?”

陈笑把通知拿出来,递给她:“上头的意思是,酒店现在不是改革吗,最近又有一些人事变动,要把大家集合起来举办一次内部酒会,之前为酒店立下过汗马功劳的老员工们,可能也会请回来一些,上个台发个言,抽个奖之类的。总之,还是怕接下来的改革动静太大,人心浮动,所以先办个小酒会让高层们讲讲话,提倡一下改革精神,安抚一下人心,到时候还会请来媒体记者现场拍摄,制造点正面形象。哎,通知的这么突然,咱们部门又要忙了!”

尤玮扫了眼通知,就将它放在一边。

她心里清楚,这样的酒会势在必行,表面上是为了团结员工,事实上还是做给外头人看的——你看,我抚恤了老员工,安慰了在职员工,还在酒会上郑重其事的介绍了在改革路上提供帮助的朋友们,面子里子都给足了,谁还能说我们的改革是建立在践踏一线工薪阶层的基础上?

尤玮说:“不管怎么样,今天先把初步名单拟出来,请谁来,不请谁来,谁主谁次,位次怎么排,谁不能和谁坐在一起,要举办多大的规模,同行要请多少,媒体的比例是多少,会后礼品的规格怎么走,这些事是最需要动脑筋的。别人我不放心,还是你来拟,拟好了我把一次关,再递给上头做筛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