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校园到用人单位,我和程一一都有了改变,我们不再像是当年在学校里那样针锋相对、假笑虚应,而是彻彻底底的漠视对方,客气得连微笑都含蓄地不漏弧度。
和在学校时一样,我在公司的人缘很好,每天午餐时间都和同事们成群结队。
而肩负市场总监机要秘书的程一一,则成了安插在基层的多波段监视器,她依然冷淡待人,唯有在总监面前笑颜如花,场面话修饰的不留痕迹,刚入职一个月就提前转正,紧接着就工资三级跳。
程一一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打开b摄像设备描眉画眼。
第二件事是给总监亲手泡一杯花式咖啡。
第三件事就是监听部门员工的一举一动,再用小本子记录下每一条恩怨情仇,以便公器私用,以公报私。
小脑常年积水的我,永远也闹不明白程一一三观的构建原理。
程一一收发个文件,都能以部门太大为由,整个越野赛格威来回穿梭。下传领导指示,也能含沙射影地先把人贬损得体无完肤,再轻描淡写地补上指示内容,好像前面那些都只是为了点题而存在的小铺垫。
凡此以上种种,等等等等,结果就是大家都很恨她。
只有我,装作不认识她。
……
但后来也不知怎么搞的,我和程一一来自同一所母校的传闻竟然在一夕之间,突然散播开。
我一下子就成了抢手货,向我挖掘关于隐私的人,比比皆是。
所有女同事都迫切地想知道程一一不为人知的恶心事,以满足她们阴暗的小心理,男同事则供不应求地渴望收集程一一的择偶标准abc,以便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