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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逼我将珍爱的玩具让给亲戚的孩子,还要笑着送,长大了让我跟我不喜欢的男人相亲,只要人家对我有意,你就不准我拉黑对方。当然,我也有我的解决办法,我用高清摄像头拍了一张三天没洗头的自拍过去,对方果然知难而退。”

席父拍案而起,指着她的鼻子用方言骂,内容不外乎下三路的内容。

骂得越狠,她头脑越清晰:“的确,你们於我生养之恩,我肯定会养着你们,每个月我会打钱回来,加上退休金,足够你们在这里活下去,有个头疼脑热的,带着医院开的证明寄给我,我会报销,但除此以外,我们恩断义绝。”

虽然孩子不能选择父母,但生我养我,供书教学,确实是恩。

有恩要报,可是爱不下去了。

“从此,我的人生,不需要你们的一句意见,最好也不要再见面了,我想吐。”

席妙妙闭了闭眼,呼吸渐急,不管二人如何痛骂,转身离开,关门的动作很轻,很温柔,甚至比当年离家出走还要心平气和。席父吃定了她只是一时意气,拦住妻子不让她去追,平白让邻里看了笑话。

父母说的每一句话,她都铭记在心。

其实,其实只要他们认认真真说一句对不起,她都可以考虑原谅他们,重新修补关系。

可惜,面对坦诚将自己创伤展露出来的女儿,两人都不出所料地选择了推诿塞责,倒打一耙,天大的错都不是他们的错,就算是有百万分之一的错,她也不应该拿出来说道,成心害父母内疚难受,不孝!

啊,孝顺怎么就这么难呢?

席妙妙步履轻快地走到楼下,行李都不要了,横竖里面也没多少东西,回s市再买就是。她走至人烟罕至的小巷里,扬着唇角,将玉佩从裤袋里拿出来,握在手心,内心的声音欢快得像只小鸟。

“封殊,快来接我呀。”

她捂住脸,不合时宜地高兴着。

就像积压了很多很沉的包袱,负重前行多年,现在她将包袱摔在地上,高呼一声‘爷不干了!’身心松快,真怕走着走着人都要飞起来。她一眨眼,就掉进一个怀抱:“……哥们,我们打个商量好不,下次你出现,给点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