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这事儿,没必要把自己搞成个美妆博主,什么色号都来一根,但不同场合用的,备着没坏处。而且大红色在化浓妆的时候太重要了,含蓄惯了的青菜白粥,也有做一天满汉全席的权利啊!就算平时没机会用到,还能用来试试咬唇妆呢,大红显白,买一枝总没错。”
温语顶着一张精致美艳的脸庞,推荐起彩妆来,比柜姐更有说服力。
席妙妙游魂一样被她开车送回家里之后,纠结的事情就从单一的‘要不要上天呢?’,增添了一项‘这大红色到底适不适合我啊?’,债多不压身,她坐在沙发上踢着腿,陷入了苦恼。
直到封殊开门进来,玄关响起她熟悉的声音:“我回来了。”的时候,她仍未回过神来,抱膝盖睐向他,整个人很没实感。
“你回来啦。”
“嗯。”
她愣了愣,忍俊不禁,觉得这简直是教科书一样的夫妇对话,还是全职主妇蹲等丈夫回来的那种。她父母就是这么个家庭,不过,父亲并不会说‘我回来了’,只会往沙发一坐,抖着腿,十分钟之内如果没有热菜热饭上桌,就会开始抱怨,有时直接省略掉抱怨的吟唱过程,直接开大招怒喷,还是个群伤技能,在房间里写作业的她亦不能幸免。
形容得很轻松,却是她童年的恶梦之一。
席妙妙发现,自己从来不觉得‘家人回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封殊凑过来,先摸了摸一脸呆滞发愣的她的头顶:“吃过饭了吗?”
“嗯,跟温语还有伏云君吃过了。”
“想洗澡吗?”
“嗯……”
“去吧,我去调一下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