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据我医治的女童言,她家中有一阿弟,病更甚,村中亦有不少同样患病的孩童,病重者甚至不能移动,恰这些日军中病患已解,剩下之人,军医可治,我无多事,想入村一趟,能帮几分是几分,请君上准许。”
庚敖望着她,半晌,淡淡地道:“方才岐人首领来见孤,说的便是此事。你既也有意,明早去吧,孤派人随你同行。”
阿玄讶道:“岐人来了?既夜半至,想必有险急,君上既准,我此刻便动身。”说着匆匆收拾起医囊和药糙。
庚敖眉头皱了起来:“方才见你趴着便睡了过去。明早再动身,不过耽搁半夜功夫,怎就等不及了?”
阿玄道:“人命关天。从前我在赤葭,半夜出诊是常有的事,我无妨。”一边说着,手中忙碌丝毫没有停下。
庚敖盯着她,见她始终背对自己忙着收拾物件,连头也没回一下,顿了一顿,转身拂袖而去。
片刻后,那野利氏被告知,玄姑这就和他同去,大喜,等在一旁。
阿玄收拾好一应要带的药囊和随身换洗衣物,出来,茅公已在等着了。
茅公命千夫长精选得力之人护阿玄同行,又点了两个军医协阿玄做事,再对野利氏道:“玄姑仁心,愿助你族民,你当好生照应,不能有半分闪失!”
野利氏极是感激,拳头将胸脯拍的嘣嘣的响:“放心便是,我接玄姑走,必也亲自送她回!”
茅公点了点头,看向阿玄,叮嘱她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