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世子成就大事,助我复国。”
妫颐略一迟疑:“倘若那少女并非王姬,该当如何?”
“即便不是,也无损失,何况玉在手中,从那少女口中,总能问出王姬下落。”
妫颐长长呼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目,蓦地起身,再次拔剑,一剑斫下案面一角。
“颐以此案起誓,事成定不食言,如违背,天谴我!”
……
庚敖今夜亦饮了不少的酒,入内脚步微浮,茅公忙上来扶他,被他挡开,开口便问:“可问过秭女的话?”
茅公道:“问过了。据她所言,她与齐翚并无深交。只是数日前去西市卖玉,恰遇到齐翚商队,齐翚相中买下,除此无往来。”
“卖玉?”庚敖眉头皱了皱。
“是。老奴问过了。说是她出秭地时随身所带。”顿了一下,又解释:“前些日,她曾托舍人问话,想给她如今在狄道的故人传信报个平安,舍人报至老奴这里,老奴想着此也为人之常情,何况她亦算是有功,便应许了。她称狄道苦寒,想一并再捎带两件冬衣,故去西市易玉,这才识得齐翚。”
庚敖眯了眯眼:“齐翚亦落脚于传舍。她与齐翚,真没有任何其余私下往来?”
茅公面露迟疑之色:“这……老奴不敢断定。老奴先前只命舍人在她外出时跟随,防范她私自出城,至于传舍之内的行动,确实并未多加留意。”
“是了,”他忽想了起来,“舍人曾言,那日齐翚与她一道归来,亲自送她回的屋。”
庚敖半晌没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