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叶锡尚从b市回来的当天她见到了哥哥传说中的战友薛辰,空降师某团副团长,一个笑起来都带着军人气质的男人。看的出他是喜欢自己的,不知道的是薛辰看到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小丫头就那么真真实实的空降到他面前那一刹那觉得自己如坠云端。他们交往了不到两个月,薛辰第一次想吻她时叶小安却忽然推开她到一旁干呕不止,到医院检查才知道她怀孕了。
后面的事可想而知,叶锡尚暴怒之下命令她打掉,被薛辰制止。“她目前还是我女朋友,这事应该我来解决,你不许插手。”叶锡尚摔门而去,叶小安静静的把双手覆盖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眼里的悲伤几乎就要流淌而出却被她死死的忍着。
她刚要开口,薛辰却点住她的唇瓣,手指在她下眼睑处摩挲,眼中没有一丝责怪与愤怒。叶小安的泪水唰一下就涌出来,薛辰没问,什么都没问。她捂住眼睛哭的不能自已,薛辰轻轻把她抱在怀里,从她的哭声和颤抖的身体感受到她心中的绝望。“你哥脾气就那样不用理他,别害怕小安,我明天就打结婚报告。”
她刚要开口,薛辰却点住她的唇瓣,手指在她下眼睑处摩挲,眼中没有一丝责怪与愤怒。叶小安的泪水唰一下就涌出来,薛辰没问,什么都没问。她捂住眼睛哭的不能自已,薛辰轻轻把她抱在怀里,从她的哭声和颤抖的身体感受到她心中的绝望。“你哥脾气就那样不用理他,别害怕小安,我明天就打结婚报告。”
叶小安当然不会让他这样做,在她的坚持下两人从情侣降格为朋友。然而她过不了叶锡尚那一关,叶小安无论如何要留下孩子,怎么都说服不了。两人的关系因此僵持的好一阵儿,直到叶尚锡在一次带兵进行跳伞训练中受了伤,那是他近十年跳伞生涯中第一次受伤,也因此打破了他十年不伤的记录。他不说叶小安也知道那都是为了她而分的心。
空降兵是非常危险的兵种,平时训练也被允许有千分之三的死亡率,容不得半点马虎。因为家里两个男人都在空降兵部队叶小安听过比这更为惨烈可怕的死伤,但却是第一次在自己至亲的人身上发生这种事,心悸的恐惧感让她懵了。哥哥为她付出的太多,这一次差点连命都没了,她赶到医院都没有勇气推开病房的门。好再他只是骨折,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她不顾一切的扑进叶锡尚身上大哭,不断叫着他的名字,这个铁铮铮的男人竟也微微红了眼圈。
她怕了,其实他也怕了,怕失去,能拥有的已经那么少,又怎么禁得起一而再的失去,尤其是自小相依为命的他们。千里之外的叶锦然完成演戏任务后闻讯直接调了架直升飞机赶过来,叶小安怀孕的事再无法隐瞒下去,在他的追问之下她和江邵的事就此曝光。
叶锦然的脸色绷的异常难看,眼神都变了。叶锡尚拄着拐杖勉强站起,把叶小安护在身后,生怕他盛怒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举动。叶锦然盯着他的一双儿女,捏紧拳,最终没再说一句话,转身走了。谁都没料到叶锦然的反应竟会如此平静,这比打她骂她还要难受。叶小安含着眼泪怔怔的拽着叶锡尚的衣角,“爸爸什么意思啊?”
叶锡尚无力的躺回病床上去,望着窗外,“你总得给他点时间来接受。”
之后等待的每一天叶小安都如坐针毡,矛盾,痛苦,愧疚,还有怀孕初期的孕吐折磨的她日渐消瘦,小脸锥子似的尖,手臂像脆弱的树枝仿佛一折就断。薛辰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是他已经没有立场再为她做什么,除了给予必要的照顾与安慰。终于在一个大雨天,叶锦然敲开叶小安的家门。外面的雨下的很大,父女俩在窗前看雨,避开这个敏感话题谈了很久,许多记忆在这个时候如翻滚的浪潮从心底涌出。
“妈妈离开我们的那次,我和哥哥其实都以为自己成了没人要的孩子,直到你回去把我们俩接回家。”叶小安揉揉眼睛,“爸,我一直想知道,妈妈走以后你有没有过哪怕一丝一毫扔下我和哥哥的念头?”
叶锦然的身子陷入沙发,眸光因为回忆而变得复杂。许久,才听见他低声的轻笑。“没有父母愿意丢下自己的孩子,你和你哥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叶小安把身体依偎在他怀里,抱着他的手臂,眼睛湿湿的。“爸,说句不孝的话,我爱他,觉得自己再没有办法爱上别人了。”
叶锦然闭上眼睛,轻抚女儿的长发。“是我叶锦然的女儿,死心眼。”
叶小安被他逗的笑了,而眼泪下一刻就无声的扑簌而落。“是啊,我就是死心眼,做梦都想嫁给他。”她抬起左手,无名指上一片光秃秃的悲凉。“他说过带我去买戒指的,还说什么八抬大轿来娶我,好土气是不是?其实他挺坏的,总欺负我没他脑筋快,非把我逗生气了再来哄我,好幼稚,笨蛋,都没看出来其实我是配合着他玩呢。哦对了,还被我哥打了一顿,他以前是特种部队的诶,被哥打的遍体鳞伤都不还手,爸你说,他是爱我的吧,很爱很爱的那种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