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稍一回味,又觉得语焉不详,道理深沉,摸不准以他的悟性是否能听懂,毕竟,有时候连我自己也琢磨不透自己,他亦如此。
“我一直以为,只要始终坚持立场,我便可做个忠臣。”
蓦然的,他突然如是道,令我一怔,欲看进他眼底,却因他徐徐垂下了眸子而窥伺不清,理不清这话有何别的含义,也惧怕去理。
“晓泪,你我各为其主……以往种种皆是情非得已,虽非我所愿,可既然事已至此,你怨我也是应该的。”
说罢,他的唇抖了抖,似是噎去了下文,终于化作轻轻一笑,道:“你要自由,你要自食其力,你要山高水长,我……都可以成全你。只一次,我欺君,全当作是对你的补偿。”
“你……”
我支吾着说不出话,鼓不起勇气开口,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怔怔望着他眼前舞动的发丝,随风轻摆,遮了眼,蒙了影。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他笑看着我,带着失落,让我有种错觉,好似现在不说,以后就再没机会了。
别开眼,我思索了一瞬,发现只要不见便可思绪清明,遂深吸了口气,就着沙哑的声,将苦苦酝酿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你知道么,这世上的女人只有一种。”我缓缓开口,声音似远似近,并不真切:“不管什么年纪、性情、经历的女人,都难免会被男人欺骗。不,与其说是被男人骗,倒不如说是被感情蒙蔽,被自己的心遮住了头顶的一片天,是以,女人很傻,可以傻得很彻底,可这种傻却并不能怪到男人头上,因为除了诱惑,女人其实什么都能抗拒。”
一番话说下来,说的我一阵混乱,搅在一起形成斑斓的漩涡,不自觉地更靠近他怀里,别开了眸子,踮起脚尖,双臂勾住他的后颈,缓缓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