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仇绍声音淡淡道:“可我这个人很叛逆。十几岁得了叛逆症,到现在都没好。”

周垚不懂,抬头:“什么意思?”

仇绍低下头,漆黑的眸子对上她:“对一个坏男人来说,最叛逆的事,就是一生只喜欢一个女人。”

周垚怔住。

猝不及防被表白,还是在养老院的小花园里。

她被戳中了。

……

时间一晃,转眼到了十一月二十三日,菲菲的忌日。

这天天朗气清,天是蓝的,太阳是温和的,可深秋的风已经开始刮人脸了。

周垚起了个大早,去了北京郊区的龙泉公墓。

路上,周垚收到一封邮件,是那个法语翻译翻译好的一些日记段落。

周垚点开邮件,看到第一段,已经开始觉得奇怪。

这些段落都是以第一人称自述的形式展开的,这里面的“我”说,她小时候时常遭到邻居家孩子们的虐待,都是同龄人,但她一个打不过那么多个。何况她还有个妹妹要保护。

那些邻居小孩说,只要她把那个来历不明的杂种妹妹交出去,他们就放了她。

但这个“我”没有答应,所以便遭受到双倍的“待遇”。

这个“我”说,她的父亲很早就离开这里,抛弃了母亲和她们,但周围很多大人都说,其实是她们的母亲杀了父亲。

但这件事无人可以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