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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齐一见夏行止的穿着,心里一咯噔,估摸出几分,合着这又是一个要赊账的大爷。

一拍脑门,阮齐说:“哥们儿,算我求求你,喝酒我请,但是千万别砸东西,我这小店经不起啊。”

夏行止铁青着脸:“我今晚没心情,陪我喝几杯。”

阮齐带着夏行止向后面的包厢走去,指着之前被商陆大肆破坏过的那间说:“那天周沫的上司才在我这里造过反,包厢里的东西全砸烂了,现在好多有钱人素质都这么低。”

夏行止一听连忙打听细节,不动声色的打听,其实心里早就憋了一团火,原来周沫和商陆真的有牵连,不像她之前解释视频里的误会那般简单,原来他们不仅在这里大吵了一架,商陆还被周沫气得砸烂了包厢。

除了钱,一男一女还能为什么吵架?不就是感情么?

夏行止绝对相信周沫有气死人的本事,别说是包厢了,只要有力气,砸烂这家酒吧也不够解恨的。

再说,阮齐只是个外人,和他们分亲非故的,在这种时候是没必要诬赖陷害的,于是,夏行止听着阮齐以旁观者姿态的描述,不由得尽信了。

夏行止越想越气,越气越想,这简直就成了恶性循环,他的想象力竟然在这时候发挥了无穷的能量,忙不迭的刻画着他们有可能在包厢里做过的事,连画珠宝设计图时也没这么亢奋过。

周沫这个害人精,祸水,死女人。

心里的咒骂远远不足以化解男人对女人的怨怼,此时夏行止又身处一个酒精唾手可及的地方,自然是要借酒消愁了。

他拉着阮齐拼了一个多小时的酒,喘气的当口说的全是周沫,开始是诉苦,后来就成了胡言乱语,在阮齐面前撂下狠话,倘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一定如何如何。

直到夏行止微醺的去了一趟洗手间,他们对女人的声讨会才告一段落,回来时包厢里已经不见阮齐的踪影,他晃晃悠悠的返回酒吧里跨上吧台边的凳子,随手问酒保要了一根烟,徐徐的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