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伸出手,将他那只小指头握住了。
“……”洛闻心眼睛睁的愈发大,更无措了。
要不是实在不礼貌,他真想对季晟说,你……真的好像我以前家里养的狗狗。
洛闻心鼓着脸跟他对视半晌,别过脸,“扑哧”一声笑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季晟面前笑,笑的一派天真,眼睛都弯起来,长长的睫毛看起来毛绒绒的。
季晟喉结滚了滚,仍旧握着少年那根指头,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怎么了?”
“才不是这样。”
洛闻心好不容易止了笑,转过脸来,小指头在他手心动了动,季晟松手,他便拿出来,“是要这样拉钩的。”
他用自己的左手跟右手勾在一起,向季晟示范。
季晟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视线从他脸上又移到他手上。
“拉钩以后,就不可以反悔了。”洛闻心抬眼看他,“……知道了吗?”
“噢。”
季晟含混的应了声,根本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待他两手分开,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勾了上去。
力道大的洛闻心都有点痛。
“知道了。”季晟缠着他手指,晃了晃,低着声音道,“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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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闻心这场病缠缠绵绵,又折腾了半个多月。
等彻底好起来,外面的冰也都化了,春天来了。
这日,闲云庄外马蹄声吧嗒吧嗒,由远及近。
徐叔推门一看,远远便见着几辆马车,马车后面还跟着板车,上摞着数十只大箱子,箱子外有江南某制衣坊的标志。
这便是定的衣服到了,徐叔连忙将人迎进来。
外人见闲云庄朴素,但实际上是不缺银钱的。
殷若佻年轻时走南闯北,搜罗来的古玩字画堆满了整个库房,随随便便一个都价值连城。
季晟和孟桥二人过得随意些,对珍奇古玩兴趣不多,但行走江湖久了,也总会有些偶然间得来的宝贝。
故而闲云庄光是每年裁衣服的份额就有大几千两银子,只是主人不在,下人们便谨慎一点,没怎么动用过,还是前不久,才托人向江南织造局定制了新鲜的样式。
新衣服得有上百件,尺寸都不大——至少一看就不是按闲云庄少庄主的体格裁的。
还尽都是些水亮干净、嫩的让人看一眼就想到春天的颜色。
从江南到献州,路途遥远,但衣服用的料子贵重,其中还有几样宫里来的新花样,加之数目又多,押货的人不敢怠慢,一刻不敢停歇的到了献州地界,打听着往闲云庄来了。
徐叔将人往里面迎,一边招呼人进来喝茶,一边喊了见云叫人帮忙来搬东西。
箱子满满当当放了一整个堂屋,最上面那层的箱子盖都被打开了,方便清点货物。
送货的镖师接过茶喝了一口,擦脸了一把额上的汗,打趣着笑道:“府里的小姐当真是养的精。”
他送货时只点了数目,没仔细看那衣裳样式,见都是些鲜嫩的颜色,又都用的这般昂贵的料子,就以为定然是哪个富贵人家娇养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