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和诸伏景光if双死反穿主线】
自神谷哲也的葬礼过后,降谷零的世界里只剩下了阴雨天。
组织未除干净的余孽、公安永远解决不完的工作、虚伪冷漠的心理医生……通通成了给予他精神重压的稻草。
但最终落下的那根羽毛,却是来自幼驯染诸伏景光愈发恍惚的举止。
那天下着雨,当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面,诸伏景光那声“波本”,直接浇透了降谷零的精神。
金发青年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幼驯染,对方的表情平和,似乎并没发觉自己所说的话,在旁人听来有多么恐怖。
但降谷零知道一切都变了。
事态往他无法预料的那个方向奔走,悲剧的洪流滚滚碾压过他的身躯,他束手无策。
距离葬礼已经过了半个月,已经辞去了公安工作的诸伏景光依旧留在米花町,他没有如愿以偿地染成白发,只是行为举止愈发与当初在组织里的利口酒靠拢。
降谷零每天在诸伏景光和工作中奔波,也愈发感到心力憔悴。
原本祈盼的幻觉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若隐若现,剩下的只有无休止的头痛和药物副作用。
也不知熬夜了多久,天已经蒙蒙亮了,降谷零才把桌上的文件处理完,他伸了个懒腰起身,准备出去洗把脸。
旋钮的门轻巧地打开,他往外走了一步,鼻尖却突然闻到了浓郁的蛋糕香。
鸡蛋带着奶油外加着果酱的甜香弥漫了整个室内,让降谷零怀疑自己的嗅觉也出了问题。
“看来药量还是少了吗……”他喃喃道,转头看向窗外却又是一怔。
凌晨五点的天,有那么亮吗?
“zero你愣在那干什么?”诸伏景光的声音把他的神智唤回来,系着围裙,戴着烘焙手套的褐发青年探出头,“前辈让你拿什么东西的话就快点拿进去啊。”
降谷零感觉自己的幻觉好像严重得有些离谱,他愣愣地“啊”了一声。
诸伏景光感觉有些不对,摘下手套走进来一看,看着降谷零浓重的黑眼圈,顿时皱紧了眉:“你昨晚通宵了?”
“都说了多少次少跟若竹直树那家伙打赌,你跟hagi能不能别那么幼稚。”
降谷零:“??若竹直树?”
诸伏景光一副很了解的模样:“他就是故意激怒你们熬夜,然后趁你们撑不住的时候,就单独去找前辈,昨天你不是还说不会被激到吗?”
降谷零揉了揉眉心,努力从诸伏景光这信息量极大的几句话中抓重点。
感谢这段如同地狱般的日子,他别的没什么长进,就演技水平提高了不少,此时装作无奈地笑道:“下次一定。”
诸伏景光看了看时间,立马回去蹲自己的蛋糕,头也没回地道:“下午茶快好了,你去问问前辈吃不吃——算了,反正他肯定吃。”
降谷零觉得这个诸伏景光简直理直气壮得像个假货。
要知道在神谷哲也没出事之前,诸伏景光对他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
他有些茫然地站在门口,又回退一步,进了房间,然后发现自己的房间也变了个样。
又一次开门,依旧是窗明几净的客厅,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餐桌上放着新鲜的花,茶几一堆零食被摆在收纳盒里,连沙发上的抱枕都有着生活的痕迹。
这个梦要不要这么真实……
但,如果不是梦呢?
“前辈。”他低低地喃喃道。
降谷零有些慌乱地往旁边的房间看,一楼不少房间都有使用过的痕迹,到处都铺着地毯,看不见灰尘,他一户一户看过去,最后将目光放在门口挂着御守和平安福的那个房间上。
没有过多犹豫,似乎是在与梦境赛跑,降谷零猛地打开门,朝里面望去。
门下的缝隙并不大,门板与地毯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却依旧惊扰了房间里的人。
一声响亮的“youfail!”响起。
白发青年放下手中的游戏机,有些不满地转头:“降谷,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我……”降谷零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呆住了,他只觉得喉咙发干,仅仅吐出个前缀,后面的话语却全都被卡在嘴里。
他只是怔怔地看着靠在床上的白发青年,后者面上并无什么表情,只是那双金色的眼睛中略带着不满,那游戏机被握在细瘦满是伤痕的手上,发出滴滴的声音。
很鲜活。
“我好像在做梦。”降谷零喃喃道,“今天这个梦有些意外。”
神谷哲也挑了挑眉:“睡魔怔了吗?”
“刚刚不是你说出去倒水——”
“前辈!”
降谷零突然提高声音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