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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给你玩。”黑色的宾利车后排座位上,一个漂亮的小女孩,乌黑的头发留到与肩齐,齐眉的刘海整整齐齐覆在一双柔美的弯眉上,她穿着一件米色针织开衫,黑色百褶及膝裙,一双漂亮洋气的卡通彩袜裹住纤细笔直的两条小腿,就打破了黑白两色的沉稳和单调,显得有了童真的可爱。
而此时,她正举着一个漂亮的维尼熊递到面前一个粉嘟嘟的瓷娃娃一般的小孩子面前,小孩子还在哭,举着小胖手揉着眼睛,一声一声的抽噎着,时不时还要可爱的打个嗝,哭泣间隙听到她说话,就从胖乎乎带着小柔坑的手指间去瞄她手里的小熊,瞄了一眼眼珠就不动了,哽咽着伸手去拿小熊,小女孩就粲然一笑,在嘴角露出两只漂亮的梨涡,她将小熊递给那个比她小一圈的小孩子手里,然后小大人一样拿了她的小手帕给她擦眼泪,动作柔柔,声音童稚而又甜美的哄着:“诺诺妹妹不要哭,姐姐把好玩的都给你喔。”
诺诺抱着小熊爱不释手,一边抽噎着一边抬起小脑袋,乌溜溜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睫毛轻颤着望着可可,而烫红的脸上和嘴角边也已经涂上了透明草绿色的药膏,看起来像是长了一圈绿色的胡子,可爱极了,她奶声奶气的哽咽着问:“不骗,诺诺……菏”
小女孩使劲点头,笑的眼睛弯起来,伸手抱了抱她,爽快开口:“嗯,不骗诺诺妹妹。”
诺诺一咧嘴,露出没长齐的小白牙,可可一见她笑,也笑了起来,又抱着她亲了几口,把自己的玩具都拿给她玩,两个小孩子很快玩在一起,诺诺渐渐也不再哭了。
静知在一边看的甚感安慰,为女儿的懂事感到开心,又为诺诺的可爱天真感到欣慰,但一想到相思,泪水还是不自禁的淌出来,她有了可可这个女儿,真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还觉得不够,还怕她有什么委屈,诺诺才这样大,就没了妈妈,以后怎么办?
绍霆看到她又流泪,忍不住轻轻摇头,伸手把她拥在怀里,压低了声音:“这么大的人了还哭,要可可看到了可要笑话你了。”
静知伏在他肩上,默默流了一会儿眼泪:“绍霆,我心里难受,想到相思我就难受,后悔,如果当初我们没有离开这里去澳洲,相思不会孤立无援受这么大的罪,现在又不明不白的送了命……我总觉得对不起她……”
孟绍霆俊逸的脸容上有了疼惜,他轻抚着她单薄的肩低声劝哄许久,见她慢慢止了泪,就想法子转移她的注意力:“诺诺这么小,相思又不在了,以桀又是个大男人,哪里会有这么贴心,不如以后你多费点心思照顾诺诺,也算是帮了以桀的忙,要他可以安心的处理自己的事情。”
静知立即点头:“嗯嗯,白天我就把诺诺带在身边,等以桀闲了就来接诺诺,反正再不能让诺诺见天和保姆待在一起,对了,我听流苏姐说,清秋也知道了,这几天就会回来……”
孟绍霆听她一说,不由得眼珠微微一转,想到某个人,唇边就有了“幸灾乐祸”的笑意。
机场,一家西点店。
诺诺和可可坐在儿童座位上,每人面前都是满当当的可爱精致的点心,还有两大杯热可可,两个小孩子吃的满脸满嘴的奶油,大人们也不管,可可就像是小大人一样,不时的给自己擦擦嘴又给诺诺擦擦嘴,诺诺也很乖,可可一拿纸巾过来,她就抬着胖乎乎的小脸要可可给她擦,孟绍霆和静知坐在一起,笑眯眯的看着两人挪不开眼。
而另一侧,穿着黑色短风衣的沈北城坐在那里,面目看起来沉寂如水,但放在白色蕾丝桌布上那一双手,轻微的颤抖,却泄露了他心底的紧张。
孟绍霆不做声,眼角余光扫过去时,总会有促狭的笑意,沈北城心中明了,虽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却是感激,若不是绍霆瞒着静知和流苏透露了清秋要回国的消息,他根本不可能坐在这里等她,等着见她一面。
他时不时的会微微侧脸看向机场的出口,目光中就浮出了几分的焦灼,静知看在眼里,只觉解气,初初见到沈北城出现在机场时的不快就消散了几分,但又遗憾顾流苏有急事要处理不在这里,不然狠狠的呛他几句,才解气!
想当初她和绍霆去澳洲不久,清秋就又飞回了宾夕法尼亚,后来她们偶然间通电话静知问起来她出国的原因,才知道那时候沈北城竟然还和络襄不清不楚,但又对清秋死缠烂打,有一次他死缠着约她吃饭,结果络襄竟然找到餐厅去,当着一大屋子吃饭的人的面跪在清秋面前痛哭流涕的求她把沈北城还给她,清秋当时又羞又气,偏生沈北城顾及着络襄的面子不肯多说,清秋回去就大病了一场,然后不顾一切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