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一只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中指那里因着长年捏笔的缘故有清晰的一块薄茧,他用两根手指捏住她的下颌,微微用力,声音漠漠却又有着让人惊悸的力道。

杜芳芳微怔,想要摆脱他的手,却在他这般迷人的眸光中沉醉,她生不起气来,虽然他弄痛了她。

“我能干什么?除了去看邓华,就是待在家中,难道你不知道吗?”

她的声音镇定,眉宇之间却有一丝几不可见的闪躲,何以桀把她一应表情都收在眼底,面上却毫无波澜,只是轻扯唇角微微的笑:“哦,是吗?上个星期星期三有没有去过b市。”

她没料到他会突然问出来,更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个精准的时间,一时间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应道:“我在那里既没亲人又没朋友好端端去那里做什么!”

相思离开b市的时候,管家曾通知过他,他也只是估摸了一个时间,将杜芳芳可能去b市的时间定在了相思离开的前一天,果不其然,一击即中,相思的事和她脱不了干系已属必然,只是现在,他更需要清清楚楚的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福婶只剩一口气,她是唯一的知情人却没办法告诉他一星半点!

何以桀想及这里,微微的挑眉,捏住她下颌的手指忽然用力,那力道几乎将她的下颌骨捏碎一般,杜芳芳有些生气起来,忍不住抬手去掰他的手指;“何以桀你干什么呢,你弄疼我了!”

“疼一下,总比死,好太多吧杜芳芳。”何以桀收回手,忽然转了话题:“就因为我两天不回来,你就在肖伯出国的事情上动手脚?”

杜芳芳低下头抿紧了唇,眼珠子乱转:“我,我还不是找不到你,找不到你着急嘛,就只有想这样的臭主意了……”

说着,见他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赶忙又说道:“你别担心,我爷爷出面还没有他搞不掂的,你肖伯和他儿子移民的事已经办的差不多了,最迟下周,对,最迟下周他们就能上飞机走了。”

她一边说,一边细细打量他的神色,见他表情似乎和缓了一些,就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以桀,我也只是太担心你,一天一夜都找不到你,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以桀,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打你电话也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