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城方一提到这个名字,清秋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变,她一抬手,打断他,一双眼眸淡然无波望住他的脸,“不好意思沈先生,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所以,我对你身边的女人,没有丝毫的兴趣。”
清秋说完,对他礼貌的微微颔首:“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手臂却忽然被人给拉住,清秋不由得愠怒,拿着包包的另一只手举起包包就砸了下去,孰料沈北城根本躲也未躲,他冷笑一声,却是更紧的掐住了她的手臂:“展清秋,你能耐啊,怎么,你要和那洋鬼子结婚,就他妈冰清玉洁守身如玉起来了?我以前碰你你不是挺乐意的么……”
“啪!”
清秋气的直哆嗦,没控制住的举起包包砸在了他的脸上,她一张脸雪一样白,几乎使出了全部的力气!
片刻之后,她方才冷静下来,缓缓倔强的笑了笑:“对自己的爱人忠诚,是个人都能做到,当然沈先生您另当别论。”
“你——”沈北城被她这一下砸在眼睛上,手一松捂住眼,她却已经飞快的退开了两步和他保持在了一个安全的距离:“沈先生还是请自重,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以前的事,还是不要再提为好,再见,不,我应该对您说的是——永远不见。”
清秋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沈北城立在原地,左眼被她包包上的拉链摔了一下,又酸又痛,让他直流眼泪,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出机场,单薄的身影融入深冬的阳光中,恍惚的看不清了……
一瞬之间,他站在那里不能动,竟是连追上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真是疯了!是,她说的多对,他们已经离婚了,所以以前的事都不要再提,两个人最好做陌生人老死不相往来,可是该死的,为什么这一会儿他忽然觉得自己真是有病!他缠着她到底想干什么?还是说,他从来都没有接受过展清秋已经不爱他这个事实,他从来都认为,她闹够了别扭,他哄一哄她还是会回来,却没料到她会忽然之间通过律师寄给他离婚协议,然后他脑子一热羞愤之下签了字,然后她就自由的飞去了宾夕法尼亚,甚至还找了个洋鬼子要移民?
这他妈的究竟算是什么事?就算他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可是他还是只认她是他沈北城的妻子!
她想嫁,那也得看看他到底允许不允许!这该死的女人,她想一走了之?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正中央的豪华大厅里,自然是杜老将军为首的一些京城官商名流正在谈笑风生,耀眼的灯光就算是在白日也璀璨无比,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何以桀一身重蓝色西装,打正式的领结,衣袖上三枚金质袖口隐约闪烁出低调而又迷人的光泽,他一如既往的得体而又优雅,如鱼得水的和来宾应酬个不停,不时擎一只酒杯和人碰杯,然后适时的听一些夸赞的话,或是说出几句不突兀的恭维,逗得交谈之人喜上眉梢。不过这样挽了杜芳芳从人群中走了一个来回,他几乎已经把这一次出现在寿宴上的关系网给理了一个清楚明白,也给众人留下了一个极深的印象。
杜老将军虽然隐隐有要内退的迹象,但从这次寿宴来宾的情况看,纵然不在其位,但余威犹在,这京里有不少的官员,都或多或少和杜家有所关联,不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就是走了他的门路鱼跃龙门的,现在掌了权得了势,却依旧是在老将军面前毕恭毕敬,何以桀不觉有些佩服,为官到如斯地步,方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摸清其中的门道,混一个如鱼得水,龙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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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来的名媛不少,京里各处都有各自的门道,就比如这京城的名媛会,皆是一帮子有头有脸的高干家庭的千金小姐挑了时间聚会,谈论时尚,晒自己的华服珠宝男人,你若单单有钱,连这个名媛会的边都碰不上!
杜芳芳虽则不是这京城里最美最显赫的千金小姐,但因着她不可小觑的身份地位,更因着她这样的无人敢惹事事要出风头的的脾性,这名媛会的名誉会长一直都是她。
而杜将军一身戎装,虽则已经将近七旬,但依旧是气色极好,坐在那里脊背挺直颇有几分廉颇老当益壮之感,一抬眼看到那一对小儿女,男的俊逸沉稳,女的飒爽英姿,不由得老怀大畅!
何以桀和杜芳芳敬酒之后过去,杜老将军就招手示意他们过去,杜芳芳亦是穿一身军装,颇是英姿飒爽,在这样的场合,她更是将谱摆了一个十足,挽了何以桀昂首挺胸从一堆贵妇名媛的身边走过,隐隐的听得有人压低了声音似在赞叹何以桀的气度,杜芳芳唇角一抿,眼梢里都挂满了笑来,当她杜芳芳真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草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