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他让你做的三件事是什么?你不许再骗我,你清清楚楚都告诉我!扩”
苹苹从他怀中挣出,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询问,她害怕,她害怕三少的死也和安城有关,毕竟,跟三少去越南的人,全都是安城带出来的亲信啊!
“都是一些公司里的事,为了争董事长的位子,要我做的一点小手脚……”安城不敢讲越南的事,他知道苹苹若是得知他对三少做的一切,一定会恨死他!
“三少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安城,你不许骗我,你若有一句谎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你在一起!”
苹苹不信他敷衍的回答,厉声逼问。
安城立刻赌咒发誓:“那是二少的亲兄弟,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那和禽兽还有什么区别?”
苹苹半信半疑:“那三少是你手底下人害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菏”
“孟绍堑那人心狠手辣,他既然能用这样的方法逼迫我,又怎么不能去逼迫别人?”安城试探着轻轻拉住苹苹,复又放柔了声音劝哄:“苹苹,我现在有你,你马上就要做我老婆了,二少和傅小姐待你我又这样好,我怎么会做出伤害二少的事情来?你放心好不好?等到妹妹一回来,我立刻就和孟绍堑断的干干净净……”
“那他要你做的第三件事是什么?”苹苹却不理会他的轻言软语,复又问道。
安城蹙了眉:“到现在还不曾说过,只是……只是要我安排过几个人……”
“安排人干什么?”
“倒也很奇怪,都是些普通人,只说是一些跟过他的手下,要我帮他们找个正经饭碗,也不过有的去做了供货员,有的去了汽车修理厂,还有的做了搬运工人,我都有让手下人监视着,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
苹苹也有些摸不清头脑;“那你让你那些弟兄别放松警惕,总之,这事儿很可疑,不能掉以轻心,还有,他一旦让你做第三件事,你立刻要把情况告诉我,以前孟氏还有孟老爷子在,他需要你帮忙夺董事长的位子,现在二少什么都没了,指不定他还想斩草除根,安城我警告你,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你既然说了三少的事和你无关,我就信你,但从今往后,你再也不能瞒我,任何事都不能瞒我!不然的话,我和你立马一刀两断!”
苹苹此时已经有了几分信安城的话,毕竟他跟了二少二十多年,这情分非同一般,就连她这一个待在二少和静知姐身边不过四年多的人都这样忠心护主,又何况安城呢?
“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但你要记好苹苹,千万不要说给任何人知道,要不然,我可真是再也没脸见二少了……”
苹苹垂下眼睑,轻轻抿住了嘴唇:“我不是心疼你,我只是心疼妹妹吃了那么多苦。安城,是我们对不起二少,等到事情过去,你要和我一起把原委都告诉二少和静知姐负荆请罪,做人不能没有良心,我帮你欺骗他们,我的良心也不会安生,如果还有第二个办法,如果不是你还知道顾及二少的安危,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你这样做……”
苹苹说着说着泣不成声:“安城,你要对我发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二少出事,要不然,我静知姐还怀着孩子……她怎么办呢?”
自那天在医院见到孟绍堑之后,他竟然又上门拜访了几次,苹苹见他越来越大胆放肆,终究还是没忍住偷偷给孟绍霆打了电话,孟绍霆接了电话之后,第二天就乘飞机回了a市。
因为洛城没有飞澳洲的航班,所以每次孟绍霆回来,都是先去a市,然后亲自驾车从a市回洛城,两个城市相距并不远,过了跨江大桥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
孟绍霆将车子停好,穿过花园里的小径,就看到了静知。
彼时正是下午六点钟,褪去了暑气,黄昏的阳光都带着一点点的慵懒,她穿一件宽大的棉质孕妇衫,头发剪短了一些,随便的扎在脑后,在一株树下撑了一张小躺椅,正慵懒的躺在上面看书。
此时正有微风,将阳光吹的一摇一晃的落在她白瓷一样的脸上,过敏留下的小红疙瘩都褪去了,她整张脸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吹弹即破,孟绍霆躲在树后看了许久,直到躺在那里的人看书看乏了,懒洋洋的伸了伸懒腰,露出一双白玉般的手腕,用带着一点点吴侬尾音的声音轻轻喊了苹苹的名字,孟绍霆才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端了躺椅旁边凉着的茶递过去,低头望着她,眉眼带着一点点的浅笑:“口渴了?”
静知陡然一惊,一下子坐了起来,瞪大了一双乌溜溜的圆眼望住他,满满的都是惊惶和不安:“你,你怎么来了?”静知惊的抓紧了衣角,他是要来和她摊牌,他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