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却一偏头,躲过了他的手掌。
她看着他,想要哭,却没有一点点的眼泪,曾经她是多么的心疼他,多么的迷恋他,多么的渴望他的每一次亲密抚摸,多么的留恋和她待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曾经她以为,他虽然身世可怜,虽然行为有些不端,但他还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还是一个可以让女人仰慕和信赖依靠的男人,但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就变成了这样?
变的没有心,变的毒辣,变的残忍,甚至连自己的“亲兄弟”,他都要下这样的毒手了?
苏灵心中难过的要命,但更多的却是愤怒,是时候了,她是该清醒了,彻底的清醒过来,这个男人,他不值得她来爱,他,也配不上她的爱。
深深吸一口气,她忽然间伸出手去,啪的一个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孟孟绍堑微微一怔,却没有躲开,只是平静如昔;“灵灵,你早该这样。”
苏灵却不说话,只是又一抬手,响亮的耳光声响彻在这小小的空间里。
“方才那一巴掌,是替我绍霆哥打的,这一巴掌是为我自己,孟绍堑,你辜负了我对你的喜欢,你也糟蹋了我对你的喜欢,从这一刻开始,我苏灵和你,桥归你路归路,这一生,我们俩,老死不相往来。”
苏灵说完,唇角忽然一扬,粲然的笑过之后,她转身就向外走,静知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渐渐的融入光影之中,只余下小小一个红点,再渐渐的,就看不到了……
她收回目光时,忽然撞上孟绍堑的脸,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口中似乎在喃喃的念着一句话:“好……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方法,总之,在明天早晨八点钟时,我不想再听到有任何电视台或者杂志或者报刊,扔在报道今天的事情,好,他们如果不肯撤新闻,就给我把他们的录音室印刷间砸了!你们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从今以后也不用再跟着我何以桀,我手下不要这样的窝囊废!”
“陈局,今天这件事只是一个误会,我兄弟和他女人闹了一点小矛盾,你也知道……这女人不能宠,这就是我兄弟平常对她宠的太过了,稍微一点不如意,那女人就折腾起来,两人现在好好的呢,蜜里调油,再说了,孟二少是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弄不到手,要去强暴?我和他认识十来年,今儿一看到这样的新闻,我自个儿都傻眼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你就卖我何某人一个面子,我们来日方长,有用得着的地方就尽管知会我何某人一声……”
“行行,那刑侦署立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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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桀听到对方的应承之后,打着官腔笑起来:“陈局真是够朋友,今天的事是我欠你一个大人情,何某记下了。”
“好好……多谢多谢,肖书记那里,放心……我自会帮你招呼一声的……”
从电视台开始披露这件新闻开始,何以桀的电话就没有停过,他在a市虽然不是一手遮天,但也是跺一跺脚a市就要晃一晃的人物,因此距离录音带寄出去直到现在,不过三个小时的时间,这件事就被七七八八遮掩了下来。
等到最重要的一桩事解决,也就是警局这边撤了案,何以桀这才松了一口气,要秘书进来泡了两杯浓浓的咖啡,自己亲自端了走到孟绍霆的身边去。
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抱住头,压的很低,看不到脸,也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何以桀的办公室只开了办公桌边一盏小小壁灯,等走到孟绍霆那里的时候,视线就昏暗的几乎看不清了。
“绍霆?”何以桀低低叫了他的名字,孟绍霆却依旧是坐着不动,他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抬起头来面对何以桀,在好友面前,他只觉得自己丢尽了脸面。
千算万算,千想万想,他也不曾料到,静知竟然会对孟绍堑亲口承认了他曾经在她的婚礼上强暴了她这件事……
他知道这是自己最无法原谅的一件事,他也知道,这是扎在她心口里的一根刺,可是他无法想象,静知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给他这样一个沉重的打击。
他宁愿她在孟绍堑的帮助下打晕他绑了他把他弄成残废运到国外去,他宁愿她像是几年前那样偷了他的标底给孟绍堑,把他筹划的这些计划和对策都透露给孟绍堑去,要他一败涂地,他也不愿意,她亲口对别人承认,是他强暴了她……
他年少的时候,也看了一些小说,从来都对书中主人公动不动的心如死灰心痛难忍一笑置之,但直到此刻,他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品尝到,何为心如死灰,何为心痛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