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知靠在他的怀里,任他握着自己的双手探在他的大衣中贴在他温暖的小腹上,他一直都在看她,从在机场接到她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不曾离开过她的脸。

“哪有?”她娇嗔的看他一眼,身子又往他的怀里拱了拱:“我都觉得自己胖了呢,天气冷就胃口好,我在澳洲每天晚上还要吃宵夜呢,腰好像都粗了。”

他笑的眉眼温柔,手掌就果真向她的腰际探去,她扭着身子乱躲,却还是被他按在怀里,老老实实被摸了个透彻,好半天,她红着脸将头扎在他的怀里,死都不肯出来,他的手却依然藏在她大衣里面,贴在她纤细的腰上,滚烫的掌心,像是炭火一样烘烤着她,要她全身的血液都呼啸沸腾起来……

而偏偏的,他还不放过她,将那唇压在她的耳垂上,呵出温热的气息,要她全身都酥痒起来,却偏偏的躲不开……

“我就喜欢你这样,腰上有点点肉,摸起来好像更舒服……”

她一下子呀的低呼出声,反手把他推开,却是羞的脸都通红了,忍不住的偷眼去看前面开车的安城,却见他脊背绷的直直的,肩膀却好似在抖动一样,要她更是又羞又怒,抬手就去捶他,口中娇嗔不停:“你还胡说,还胡说!”

他笑的低沉悦耳,待她打了几下,这才握住她的双拳把她拉入怀中,缱绻的吻她的唇……

她就渐渐的安定了下来,在他温柔到极致的吻中渐渐沦陷,原本还抵在他胸前的双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落在了他的颈上,她紧紧的抱着他,几乎就要窒息在这样的吻中……

原来,和相爱的人亲吻,竟会让人觉得这般的美好,美好到恨不得分分秒秒都和他在一起,美好到,再也不愿意去放开他的手……

“喜不喜欢?”情到浓时,他拼命的控制,才要自己将她松开,不过是八天没有见面,他的身体他的心,几乎都渴望她到了极限。

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揩去她唇边隐约暧昧的水渍,却又特意在那肿胀的唇瓣那里按压停留许久,微微带着一层薄茧的指腹抚着她的唇,那样的触感给她一种说不出的难过的快感,似乎脊背上都因着他这样轻触而起了一层细细的小疙瘩,她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而他的手指在她微启的唇边来回的寻索,她半闭的眼帘白皙的几近透明,几乎连上面可爱细小的血管都能够看得到,而那长长的蝶翼一般的睫羽却是惶惑的不停颤抖,要他忍不住的低头去吻她的眼睛……

滚烫的唇贴上去,她几乎是立刻就软了下来,双手从他的颈上滑下来,却又不自觉的揪紧了他的衣袖,渐渐的攥紧,再攥紧……

又是一场炙热到了极致的吻,直到最后,车子早已在静园里停下来,时光仿佛凝滞之时,忽然有树顶上大团的积雪在狂风的呼啸下被吹落下来,突兀的砸在车顶上,这才惊醒了两人……

静知手忙脚乱的推他,压低了头小声抱怨他:“都是你,都到家了你怎么不叫我……”

他帮她把衣领拉整齐,口中却依旧是调侃着说:“我看你很陶醉……自然是要无条件配合啊……”

“你——我不理你了!”静知狠狠瞪他,拉开车门就要跳下车子,孟绍霆却一把拉住了她;“小心,围巾戴好,外面风大,很冷……”

“不要你管!”静知不理他,使劲推他的手。

“你脖子上还有吻痕……一会儿会被安城他们看到的……”

静知的脚步立刻就停了下来,她又气又怒,心里却又汩汩的向外冒着甜,终究还是任他将她的围巾拉好,两人携了手一起向小楼走。

踩在积雪上,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她觉得很好玩,特意去踩小径两边没有清扫的积雪,孟绍霆赶忙拉了她,“小心鞋子湿了,脚上长冻疮,到时又要叫着痛了。”

静知被他拉回到怀中,不满的嘟嘴:“哪里有那么娇气嘛,我当初在建筑工地上干活时,大冬天还在搬砖头和水泥,长了一手一脸的冻疮,我都没有哭过……”

“哎……孟绍霆,你干嘛……呀!”手掌忽然被他攥紧,整个身子也突然被他双臂给紧紧的箍住了,箍到几乎开始生疼,要她忍不住的低呼出声,而他将她的脸压在胸前,搂的那么紧,那么紧,她就听到他乱的不像话的心跳,甚至还能感觉到他强忍下来的颤抖,她心中渐渐明白,眼眶就微微有些刺痛,反手将他更紧的抱住,在他背上轻抚,她知道,听她说起那些年吃得苦受的罪,他一定十分十分的难过吧……

可是都过去了,他现在这样疼她爱她,她真的很满足,过去的一切爱恨,就让他们永远的过去,虽然痛苦太多,伤痛太多,可是而今的幸福太让人留恋不舍,她如果一直拘泥于过去,还怎么能够得到彻底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