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沈曼君,原本想着她是个好的,却不料,竟也是个这样无用的东西,这么多年过去了,不但和绍霆的关系没一点进展,反而越发的势同水火,到现在,又让他不管不顾的闹离婚,可见,根本也就是不成气候的!白让他和自己太太在她身上投了这样多的心思,连儿子的心都拢不住,整日里闹的家宅不宁,这样的儿媳妇,若真是不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头疼的却是,若是和沈家闹僵,那些到了手的东西岂不又要吐出去?沈家只这一个宝贝女儿,沈家的基业和孟氏不相上下,这以后都是绍霆的,是绍霆的也就是孟家的,若当真是闹的非要离婚,岂不是鸡飞蛋打?
孟震宗越想就越觉得头疼,越想就越恨傅静知,听国内传来的消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说的是绍霆和那个傅静知又勾搭上了,前段时间两人还在一起待了几天,孟震宗思及这里,越发板了脸,傅正则是什么人物,怎么就教出来一个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若是真让这个寡廉鲜耻的女人得了逞,他这几辈子的老脸又该往哪搁?
这般想着,心里就有了算计,这件事拖了这么多年,也是到了该彻底的剜除这枚毒瘤的时候了!
“三少,您这是怎么了,您好歹说句话啊?”宋景给他简易的包扎了一下伤口,见他只是木然坐着,一双眼眸却是直勾勾的望着窗子,动也不动。
“宋景,我想离开这里,我想回国,我想找她。”
孟绍轩的双手在腿侧一点一点的揪紧,他声音很低,听起来似乎是虚弱无力的,可宋景知道他的决心有多么的强烈,两年多了,他从来没有一天停止过这个念头。
可是,没有身份证明,没有护照,没有钱,甚至连电话都没有,他怎么走?
宋景整理急救包的动作就慢了下来,她怔仲的望着他,看他的侧脸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模糊不清,她心中涌起说不出的酸楚和难过,“三少爷,您还忘不掉她吗?她现在,说不定,早已不记得你了……”
“知知不会忘记我的,你不了解她。”孟绍轩摇摇头,忽然他转过脸来望向宋景,目光中带了恳切:“宋景,我眼睛就快好了,你可不可以帮我?帮我离开这里回国去?”
宋景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三少爷,这可不行,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了,我连命都保不住!”
孟绍轩只感觉自己升起的一点点希望又破灭了,他收回落在宋景脸上的目光,有些自嘲的呢喃:“是我鲁莽了,我靠谁都没用,这一次,我就是豁出去我的命,我也得回去。”
“三少爷,您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做傻事?我还没有那么笨,我的老婆孩子还在等着我回去,我没那么容易死!”孟绍轩忽然冷笑几声,他抬眼看向二楼孟震宗的卧室,几乎是咬牙切齿一样开了口:“你去告诉姓孟的,他要是想这里出一条人命,就尽情拘着我别让我离开这里,美国可是一个注重人权的国家,我倒是要看看,这事儿闹出去,谁脸上好看!”
孟绍轩说完,忽然一把抄起茶几上的紫砂茶壶,重重的掷在了地上,砰然的巨响让几个佣人都吓的变了脸,宋景也脸色惨白的捂住耳朵坐在那里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孟绍轩却是轻轻拍了拍手,冷哼的低笑一声,转身摸索着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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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都别想。”
曼君歪在床上,一头长发凌乱的披散在枕边,她身上盖了一床薄被,面色雪白,双颊有些浮肿,而眼窝却是桃红的一片,一只瘦弱的手臂露在外面,时不时的,她会撕心裂肺的咳上几声,只一双眼睛许久不曾睁开。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喘的厉害,声音像是破败的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的响,而偌大的房间里,落地窗的窗帘拉上了一半,遮住了有些热的阳光,而窗子另一端,就站着孟绍霆,他穿一身黑色的西装,烟灰色衬衫的领口却是凌乱的开了两颗扣子,没有系领带,就显的有些散漫。
他单手插在裤兜里,身子靠在墙壁上,另一只手夹了一支烟,却并不曾抽一口,只是时不时的弹一弹烟灰,那名贵的柚木地板上已经落了一层的灰渍,阳光照进来,能看到许多细小的灰尘在光柱里起舞,孟绍霆觑眼看了几下,唇边笑意就渐渐变的嘲讽起来。
曼君,也和别的削尖了脑袋想当他情人的女人没什么区别吧,坐上了这个位子,又有谁愿意拱手让出?
不是人人都像傅静知那样傻,轻易的把那攥在手心里的东西让给别人,当然,也不是哪个女人都像傅静知那样心思单纯而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