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知知心里残存了最后小小的信念,她想站起来,却摔倒了,她在冰冻的走廊上吃力的爬着,手指终于够到了门,知知用力的拍,口中发出微弱的声音:“妈妈……妈妈,我要冻死了……妈妈……我错了,放我进去吧……”
房间里还是一片的静寂,知知的嘴唇都冻的发紫了,她全身开始抽搐,额上却开始冒冷汗,虚弱的声音在漆黑的夜里听起来太凄凉:“妈……妈妈,我冷……你开开门吧……”
灯忽然亮了,门被打开,宋如眉脸色惨白如鬼站在门边,瞳孔中冰凉一片,没有一丝的温度:“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我就干净了!省得我走哪都要被人戳脊梁骨!让你下贱,明天不许你再去那里上班!烂货!”
砰的一声,门重重的在她眼前关上,知知喉咙里忽然一紧,紧跟着全身一阵一阵的抽搐,她的心底似有什么在不停的翻滚,脊背上滚烫的出了一层汗,而心口那里,似被人用木棒狠狠的连续撞击着,喉咙里涌上腥热,再也控制不住的扑倒在地,一口粘稠的血哇的一下吐在了洁白的雪上……
头重重的撞在地上,知知反倒是灵台清明了,她将脸埋在雪上,冰冷刺骨之中,她哭着笑了。
妈妈,我没有错,却要承受那么多不该我承受的,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女儿呢?
如果是,你为什么这般心狠的折磨我?如果不是,那我是谁,那你是谁?妈妈……我不欠你的,我谁都不欠。
知知摸索出手机,这还是孟绍轩强塞给她的,上面只有两个号码,他的,还有林诗的,知知先打了林诗的电话,关机了,不得已,她拨通了孟绍轩的电话,那端响了很久,却一直没有人接……
知知再也撑不下去,手机从她发紫的手心里滑了下来掉落在地上,知知却没有一点点的力气再去拾起……
孟绍轩洗完澡出来,拿手机时就看到了知知的来电,他慌忙打回去,那端却是一直在响无人接听,他知道,不到万不得已,知知是绝对不会主动找他,无暇多想,孟绍轩只穿了大衣套上长裤就冲了出去……外面,天大地大,大雪肆意的纷扬,天地之间一片的苍茫银白……
ps;好啦……明天就是重头戏啦!写的太痛苦了这几张,话说偶最喜欢虐心的感情戏,不喜欢这样的哇哇哇哇……痛苦的抽搐着吐血着求月票和花花……顺便说一句:三少是我的人了,姐就喜欢没文化的流氓!注意:知知的妈妈其实在她爸爸去世的时候,精神就有点不正常了。
赐我新生
外面,天大地大,大雪肆意的纷扬,天地之间一片的苍茫银白……
辅一出门,孟绍轩就觉自己像是进了冰窖一般,而风又大的惊人,大团大团的雪花夹杂着雪粒直向脸上砸来,孟绍轩浑身哆嗦着快步走向车子,一边开车一边继续拨打知知的电话,不知道又打了多久,电话忽然被接通了!
“知知,你在哪里?发生什么事了?知知?”
他连着喊了许久,才听到那端虚弱的声音低不可闻的响起:“我……我好冷……”
“你在哪?知知……说清楚,你在哪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孟绍轩心急如焚,声音不由得又高了起来,电话那端只是一片的静寂,偶尔会听到风声呼啸,孟绍轩忘记了开暖气,车子里冷的像是冰箱一般,可他全身都在冒汗,手抖的方向盘都几乎要握不住。知知一定出事了扩!
脑子里开始拼命的回想,知知晚上是从不敢在外面耽搁的,因此她现在必然是在家中,他也曾执意送过她回家,但是都是在她住的巷子外远远的就停了,现在没别的办法,他得去找她!
车子在巷子外停住,孟绍轩辅一进去就发现自己想的太过简单,这里算是城中村,数十条窄的挪不开身的巷子错综复杂,而且看起来也几乎一样,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找到去知知家的路!
像是无头苍蝇一般找了许久,孟绍轩的鞋子早已湿透了,出来的匆忙,他脚上还是一双棉拖鞋,连袜子都没穿,身上也只有一层外衣,全身都冻僵了,手指都伸不直,眼看雪越下越大,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孟绍轩只得停下来就近拍开了一家住户的大门。
财大气粗的把自己的手机押下,换来那睡眼惺忪的女人殷勤备至的将他带到了知知家的楼下。
这就是她住了四年的房子,那闭捩的小楼几乎要被大雪淹没了,黑洞洞的,看不清楚模样,孟绍轩拖动几乎冻僵的双腿直奔二楼,二楼仅仅住了两家人,走廊上的灯是从来都不亮的,幸好雪大,反衬出自然的微光,孟绍轩磕磕碰碰总算是上到了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