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孝恒,你别逼人太甚。”

“法国的产业,是父亲留给你的,可你不遵守父亲的遗愿,这些产业,是要按照遗嘱上的吩咐收回来的,法国,已经没有你的房子和资产,你回去,是要去做个洗碗工养活你母亲吗?”

梁孝恒笑的轻蔑:“怎么说你也姓梁,父亲虽然说了要剥夺你全部的继承权,可到底你身上流着父亲的血,梁小姐,你过几日出院了就回去梁家祖宅,那里,怎么说也能给你和太太留碗饭吃。”

“梁孝恒!”

梁冰目佌欲裂,梁孝恒却直接转身向外走,淡声吩咐身边的人:“明日派人来帮梁小姐收拾收拾,然后,等到小姐出院了,就请了太太和小姐回去山东那边的祖宅里,再去财务部支取五十万的现金,给小姐太太当安家费,也不能太慢待了。”

“是,少爷,您放心吧,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了。”

“梁孝恒!你这个黑心烂肺的小人,你一个私生子,还真以为你自己上得了台面?不过是个下贱胚子生出来的下贱种子,你也有胆子来磋磨我!”

梁冰气的破口大骂,此时此刻,所有风度和仪态全然消失无踪,她只想用这最恶毒的语言来咒骂这个抢了她一切的贱种!

“梁小姐大可以试一试,我到底有没有胆子来磋磨你!”

梁孝恒走出门外那一刻,回过身来看着她,光影暗淡之中,他像是蛰伏在暗处许久的狼,终于露出了瞳仁中的凶光。

“你——”

“太太身子弱,还要梁小姐好生孝敬着度过下半生呢,梁小姐,可要好好管住自己的嘴,别牵累了别人了。”

梁冰双手一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整个人似乎被抽走了脊梁一般,软软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