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回去找赵景予闹,闹腾出什么事儿才是好的,到那时,岂不就显出她的温柔顺意了?
“我知道你不信,可就连我也是不信的,平日里同事们说,说赵总待我和旁人不一般,我都只当作笑话,可过了那一夜,我才知道,他对我存了这样的心思,只是,许是他也只是喝醉失控了而已,竟是怎么都不肯承认……”
安然说着,就低低哭了出来:“可房间是他的,不是他,又是谁呢?”
“他如今找了房子要我住着,等闲不得出门,若不是他有妻有子的消息透出来,我实在忍不得了,又怎么会来找你?”
“赵太太,您也是怀着孩子的人,您也该知晓这做母亲的心,我,我受了委屈不打紧,可是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啊,他总也要认自己的骨血吧?”
安然捂着脸,哭着梨花带泪,岑安却觉得心头上一片冷,那冷渐渐的,袭遍了全身,要她整个人都茫茫然起来。
又是醉酒失控,强占了人家的身子。
和当日的自己,岂不是一模一样?
怨不得老话里总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赵景予当年能对自己一个全然陌生的女孩儿做出那样禽兽不如的事,面对一个漂亮的女下属,发生这一切,似乎也是顺理成章。
若安然和他,不是酒后发生的,岑安心里倒是不信的,可既然是酒醉后的事,她以己度人,倒是又信了几分。
安然还在哽咽着说着什么,可她却都听不下去了,只是心里到底还是存了几分的理智和清醒。
发生这样大的事情,赵景予平日与自己在一起时,可是分毫异样都未曾透出的,难道他就这般演技高超?
可若不是真的,赵景予为何当日又不报警呢?硬生生背了这黑锅呢?
岑安心里乱糟糟的,到头来,只丢下一句:“我还是那句话,这事儿,若非他亲口与我说,我是不信的,安小姐,你也不要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