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赵景予在那样的关头,还是和宋月出断了婚约,和宋家撕破了脸,他拼着赵家潦倒,拼着自己一无所有,也不肯和宋月出继续在一起……

在这一点上,他多少,还是对得起岑安的。

只是岑安,如今还是生死未知……

赵景予到了警局之后,并未开口说一句话,对于警察的任何问询,他皆是沉默以对。

但显然警察有备而来,虽然事发时间久远,但也并非是无迹可寻,警察手中的证据并不充足,但也足以要赵景予暂时待在警局不得自由。

但是三日之后,赵景予面前的桌案上,却是多了一份供词。

那份供词,来自当年的受害者,岑安。

赵景予几乎是颤抖着,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那一张供词的,夫妻八年,他又怎么可能认不出岑安的字迹?

她长的稚嫩,性格也像个小孩子,写的字更是和他的截然不同,每个字都习惯的往左歪着,笔画也很稚嫩,她不会写连笔字,所以,每个字都是端端正正的很工整,就像是小孩子写作业一样的认真。

这一份供词,也是如此。

赵景予一个人对着那一张薄薄的纸,静默的坐了一个下午。

供词很简单,只是她身为受害人,指认了他当年确实做过这样一桩事,确实侵犯了她。

其实单凭这一纸供词,并没有办法定下罪名的,毕竟,没有物证。

赵景予完全可以置之不理,毕竟,如果没有新的证据和第三方证人出现,警方也对赵景予无可奈何。

但是赵景予却当夜就签了字认了罪。

那一刻月亮很圆,已经是深秋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