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太话音刚落,岑安忽然高高举起花瓶重重摔在地上,随即却是又抱住了一个宋朝的白玉盘。
赵太太心疼的几乎要跳脚:“反了反了,翻了天了!人呢,都死了不成?给我把这个贱胚子摁住!”
原本都躲在外面不敢吭声的佣人们,此刻却是只能硬着头皮进来,就连刚刚回来的赵至诚都被惊动了,冷着脸进来,大声呵斥道:“这是在闹什么?成什么样子?还不赶紧给我住手!”
众人瞧着赵至诚动了怒,这才涌上去小心的把岑安手里的东西抢回来,又按住了她:“少夫人,您忍一步吧……”
管家小声的说着,手上的力道却是并不大,他们这些人虽然知道谁对谁错,但也没有说话的份儿,虽然同情岑安,却也只能同情而已。
岑安死死咬住嘴唇,赵太太却已经抹着眼泪对赵至诚控诉起了岑安。
“胡闹!”赵至诚看到地上的狼藉,又听着赵太太这般添油加醋,立时也怒了起来。
“去外头跪着去,什么时候太太气消了,什么时候再让她起来!”
赵至诚厌恶的看了岑安一眼,若不是她,景予何至于娶一个这样的太太?
岑安听得赵至诚这样说,怒到极致反而笑了出来:“原来这就是赵家的规矩,不问青红皂白就随便冤枉人,说什么豪门世家,全是狗屁!”
岑安说着,干脆粗鲁的一口‘呸’在地上,赵至诚闻言立时大怒,一巴掌就搧了出去。
岑安被打的整个人趔趄了一下,口腔里麻木一样的疼,连牙齿几乎都活动了,她捂住脸,不哭也不闹,只是冷冷盯着赵至诚:“我等着你们的报应!”
“滚——”
赵至诚指着门口方向大吼,岑安不屑一笑,转身就走了出去。
她自然是不会跪的,除非把她腿打断,如有可能,她宁愿就这样出去流浪,也不想待在这样肮脏的地方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