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声无所谓的转过身去。

他背着书包最后一个离开校园,坐上接他的车子,他翻出书包,看到他的课堂笔记,他最讨厌记笔记,所以,他的本子上,都是她这个负责任的小组长的字迹。

萧寒声望着那工整的字迹,好一会儿,他心里浮起一个念头来,算了,何必和女孩子一般见识呢,明天来上课,他再给她道歉好了。

不就是一句对不起吗?

可这一句对不起,却再也没有了说出口的机会。

过完周末,周一萧寒声特意来的很早,他坐在座位上,盯着她的空位子,等着她来。

可一直到第一节课上课的铃声响起来,傅想容还没有出现。

所有同学都在窃窃私语,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指蜷缩起来,无意识的渐渐握紧。

班主任告诉大家,傅想容随着父母定居国外,转学去国外念书了。

课堂忽然变的很安静,有女孩子低低的哭起来,萧寒声看到男孩子们脸上的失落和怅惘,他忽然觉得胸口里很涨很涨……

他不知道,可却也仿佛隐隐的能猜到,他是再也不会见到她了吧。

萧寒声不知道那一上午怎么过去的,到了放学的时候,他一个人去操场上跑步,一圈一圈,到最后,他躺在塑胶跑道上,看着天空上柔软的云。

云想衣裳,花想容。

他后来学到这句诗,他立时想起她,可那近二十年的漫长时光里,他们竟再也没有遇到过。

傅胭三十五岁那一年,容承仅在洛杉矶,遇到了一个狂热的追求者。

那时候,她正带着两个孩子在海边度假,容承仅处理完手头的事后,会飞过去与他们会和。

傅胭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上飞机时,接电话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女声。

普通话不太标准,说话的时候夹杂着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