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让人教唆的秦钰吸毒是不是?”

“是你把他害成了这样子,只为了毁掉他,让他再也没办法和我在一起是不是?”

“容承仅,你是人吗?不,你是禽兽,你禽兽都不如!”

她终于哭着喊出来,过分的激动,要她整个人颤抖不停,她哭的嘶声裂肺,要他一瞬间以为,他是回到了她父母惨死的那一天。

他僵硬的转过身来,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傅胭怎么变的这样陌生?她还是那个他捧在掌心里疼着护着,没心没肺的小姑娘吗?

“胭胭,你说什么?”

他开口,声音沙哑的厉害,他望着她,目光那么深,仿佛要穿过她,去把那个他心里的傅胭给找出来。

“容承仅你把秦钰害成这样,你把我也杀了吧!你杀了我吧!”

她像是疯子,狠狠的推着他,捶打着他,手背上的针头早已在她近乎癫狂的动作里滚了出来,在那一片雪白的柔嫩上,划出长长的一道血线。

她却觉不出疼,她只是不要命了一样狠狠的捶打着面前那个人,那张脸。

她恨他,恨他就这样毁掉了她的爱情,毁掉了她心爱的男人。

口腔里满是浓重的血腥味,他的眼角,被她的指甲抓出几道血痕,触目惊心。

刺痛,让他渐渐的清醒过来,他抬手,捏住她的手腕,制住她近乎疯狂的动作。

“傅胭。”

他低低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傅胭渐渐的平静下来,她挣出自己的手,蜷缩着把脸埋在膝盖那里,她低低的呜咽着,像是一只陷入绝望的小兽。

又回到了从前,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又变成了万丈鸿沟。

可他再也不像从前,他的心像是蒙了一层雪,渐渐冻的血液都不会再流动,然后,彻底的变成一片死灰。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她满是血的手背上,可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转过身去,安静的走出了她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