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硬的轻喃:“七少,您没错,太太她,总会知道您的心意……”
容承仅却再也没有开口。
他抱着傅胭,任凭漫天的飞雪,把他整个人笼罩起来。
宛若一樽再无生机的雕像。
傅胭在医院昏迷了整整三天。
她的烧,退了又烧起来,反反复复,病情未曾有丝毫好转。
医生说,是她潜意识里在逃避一切,她不想醒过来,再严重一点来说,她失去了求生的意志。
容承仅守了三天。
他无论对她说什么,她都不肯醒来。
时断时续的,她会叫着秦钰的名字,而更多的时候,她会在昏迷中不停唤着爸爸妈妈。
容承仅把那个装着她父母骨灰的小小玉瓶带到了医院,放在她的枕畔。
不知是不是她感应到了,那一夜,她睡的很安稳。
容承仅在走廊里抽了一夜的烟,容磊清晨赶到医院的时候,几乎被他的样子给吓到了:“七少,您……”
容承仅双眼通红,满是血丝,一身的烟味儿,衬衫也皱了起来,他拧着眉,把手里的烟抽完。
许久,容磊听到他的声音飘渺的响起来:“容磊,你去美国,你去,把秦钰接回来吧。”
容磊一怔,眉心不由得一跳:“七少……您这是要做什么?”
容承仅只是摇摇头:“你按我的吩咐做吧。”
傅胭一直这样下去,终究还是他先退让心软。
如果她真的永远不再醒来,他就是霸占着她,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