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又说了什么,他仿佛全都听不到,耳边渐渐的变成一片的金戈铁马轰鸣。

领证了,领证了啊。

如果胭胭不愿意,他们怎么能领证呢?

她爱上他了吧?一定是。

小舅舅那样的人物,时日久了,她怎么会不动心呢?

“秦钰,秦钰你在听吗?妈妈很担心你,我过几日去美国看你吧……”

“妈……”

秦钰感觉自己的嘴唇仿佛粘连住了一样,好一会儿,他才费力的发出声音:“不用了妈,我还没和你说呢,我和女朋友正要去意大利度假……后天就出发,等我回来再去看你们……”

他茫茫然的挂断了电话,像是一具只有空壳的木偶,僵硬的走到露台上去。

大雪铺天盖地的落下来,他的头发,双肩,很快就落了厚厚的一层。

“啊——”

他凄厉的大喊了一声,双膝一软,缓缓的跪坐在了雪地上。

胭胭,我的胭胭。

十二月二十一日,郾城,江边别墅。

“容叔叔,你看到我的,那个,那

个……”

裹着大大浴袍的娇嫩小人儿,有些不安的将浴室拉开一条缝,被热水氤氲的嫣红的双颊,雾气蒸腾的眼瞳含着波光有些羞赧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