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胭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为什么要去赌博呢,赌博和吸毒,是她最抗拒也最不会同情的两类人,毁了多少家庭,毁了多少人的未来和幸福?

美国,十二月二十日,中雪。

秦钰浑浑噩噩中醒来,模糊的视线里忽然映出来一张宜喜宜嗔的小脸。

秀气的眉,灵透的眼眸,笑起来颊边若隐若现的梨涡,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是她,是他的胭胭。

秦钰知道这是梦,他不愿意醒来,再一次的闭上了眼睛。

徐珊在他耳畔轻轻的唤:“秦钰,秦钰……早餐做好了……”

声音也是她的,他早已烂熟于心的。

“胭胭……”

秦钰消瘦苍白的面容上泛出满足的笑来,真好,从前做梦梦到她,她总是不理他的,可这一次,她竟然喊了他的名字。

徐珊愣了一下,眼底有一抹失落的情绪飞快滑过,可不过片刻,她就自嘲的一笑。

难受什么呢,在你第一天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不就知道了你只是个可怜的替身,要把这个一样可怜的男人给拖入地狱里去的吗?

徐珊笑了笑,再一次伸手轻轻拉着他的手臂唤他起床:“秦钰,该起床了……”

半个小时后。

瘦的五官无法立体的男人面色麻木的坐在餐桌前,娴熟的拿起一根针管扎在自己的手臂上。

徐珊背过身去站在窗子边,屋子里暖气足,她只穿了单薄衬衣,卷起的袖管下,露出一截苍白细瘦的手臂,密布的全是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