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同样十分简单——此事已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满朝文武皆有不满。如今虽然成了,可但凡识相点,便知还是从简为宜。
反正没有昏礼也总还有册礼,她照样住着长秋宫、执掌着凤印,这皇后仍是当得名正言顺。
是以在安玉生辰过后,就这么等着礼部择定的吉日到来了。少一场昏礼就少了许多事,她没什么要多cao心的。
四五日后,袁叙在她午睡时前来拜见。熟睡中被人叫醒,席兰薇有些说不出的不快,待听得是皇帝传召后,又很“通情达理”地将这份不快全记到了霍祁头上。去自是要去,晚些再跟他算这账便是。
扰人清梦,也忒不厚道。
坐在步辇上,午后的阳光和和暖暖,就连严冬的寒意都被驱散了许多。席兰薇以手支颐,另一手在斗篷中拢着只手炉,温暖萦绕间,不停地犯困。
走进宣室殿前着意缓了缓神,霍祁还是在她入殿的瞬间就瞧出了她精神不济。
“夜里又没睡好?”他笑问道,细一回想又说,“明明看着睡得不错……”
且还比他睡得时间长些,她还是日日犯困。
“没办法……”席兰薇一边说着一边打哈欠,“常言道‘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嗤……”他压音一笑,“早知你又困,就不让你来了,让她们过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