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顶得厉害,婶婶急了,抬手就要打她,倒还是做叔叔的给拦了下来,一叹道:“罢了,月栀也这么大了,总得嫁人。真能让娴妃娘娘拿个主意也好,锦都、苏家的事如何,总是她清楚些。”
所以她才得以到了锦都,至于娴妃会不会见她她却不知道——叔叔前脚写好了那信寄出去,她后脚便启程走了,不愿再多耽搁。
见与不见,要等到了锦都才知道了。
既到了锦都,当然是住在大伯的府上——也就是娴妃的夫妻。踏入这个阮府,月栀心里慌极了,这地方比她在映阳的家大了太多,比映阳任何一位叔伯的府邸都大。
望着这些,月栀心里突然没底了,她知道苏家在锦都也曾是大世家,纵使后来没落了,总也比她在这映阳长大的强了太多。苏澈……当真肯娶她么?不是说说而已?
“这是阿栀?”一位妇人迎了出来,月栀忙是一福:“伯母安。”
“免了。”阮林氏一扶她,打量她一番笑道,“倒是和阿梨长得像。走,伯母带你回房去。”
月栀一欠身,乖乖跟着她去了。路上,阮林氏跟她交了个底:“和苏家公子的婚事……你别急,阿梨在宫里跟苏家大小姐是交好的,和苏公子也见过,大抵不会不答应。”
月栀微放了心。这次来锦都算是一场赌,她心里并不知道娴妃会不会答应,若是娴妃一句话给拦了下来,她就当真再无理由说服叔叔婶婶许她嫁了。
到了给她备的小院门口,阮林氏又道:“沈大人在府上,那是禁军都尉府的指挥使,我会让他也知会苏公子一声,让他知道你在。”
“多谢伯母。”月栀大喜,遂又一福,道了谢。
沈晔当着众人的面告诉苏澈:“你未婚妻来了。”
苏澈当着众人的面,一时傻了。
父亲的事出得突然、姐姐又小产,他奉旨急赶回锦都,根本没来得及告诉月栀。眼下她突然来了,总得有点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