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信怔怔:“……那臣如何禀话?”
夏云姒淡笑:“他让你如何禀给我, 你就如何禀给皇上。”
徐明信听得更懵了,半晌都没告退,一脸费解地杵在那里。正好房里也没旁人, 夏云姒就悠悠地问了他:“怎么了?”
徐明信语中隐带那么一点埋怨:“贵妃娘娘……您与臣的兄长在打什么哑谜?”
夏云姒笑了声:“没什么,放心去吧。”
徐明信终是不好多问,抱拳一揖便告了退。
待得他走后过了一会儿, 夏云姒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是快娶妻的人了。
宁沅与她提过这事,说徐明信与一宫女情投意合。那宫女是和妃宫里的, 和妃自然乐见其成, 徐明义也没意见, 婚事便已基本算定了下来。
所以徐明信近来行事很多了几分谨慎, 不愿意往宫闱暗斗里掺和。宁沅也体谅他,跟他说等成了婚就不要当侍卫了,让他到兵部谋个官职, 反正他哥哥也在兵部。
这样的想法,夏云姒也能理解。
虽则在朝为官同样会有各不相同的立场, 一旦走错照样凶险, 但那样的“立场”多是在明面上, 与宫闱暗斗大不相同。
在暗处的斗争往往更容易让人死无全尸, 徐明信想成家之后给家眷一个安稳, 瞧着畏首畏尾,实是有担当的。
接着她便又想起了徐明义。
是她迟钝了。徐明信都到了成婚的年纪,徐明义比他年长好几岁,依旧未娶,她竟不曾想过缘由。
唉声一叹,夏云姒摇着头,唤了莺时进来:“帮本宫梳妆,本宫去清凉殿伴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