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顺着春花的头往下流,李仁义用手一探,还有气儿。
他心惊肉跳地,自己怎么下了这么狠的手?
李仁义看看端午的屋子,还好,门是关着的,端午没有看到。
李仁义把春花拖到屋子里,用毛巾把她脸上的血擦掉。擦掉了,又有血流出来,怎么都止不住。
千万不敢送医院,被村子里人看到了还得了啊?不知道又怎么编排他。
李仁义找来一条毛巾,把流血的地方紧紧箍住。
春花醒过来的时候,头痛欲裂。用手一摸头,被一条毛巾紧紧裹住了。
李仁义坐在门槛上发呆。
“端午呢?”
“被我锁在屋子里了。”
总算没被端午看到,春花松了口气。
“春花,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想打你……我……”李仁义头低着,不敢抬头看春花。
“别说了,你给端午做些吃的。告诉她我睡着了,然后把她送去学校。”
“好,好……”
李仁义心虚,春花说啥他都答应了下来。
春花在端午上学后,把头上的毛巾打开,清洗了一下伤口,有小拇指那么长!在额头上。
她找来纱布把伤口细细裹住,又围上一条扎巾,这样可以瞒过端午。她还是小娃子,不会追问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