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春草来过几回,和春花话话家常。她本来想好了满肚子话想要安慰春花,可是看她有说有笑的,便把话咽了下去。
她这个妹妹从小就比她坚强。她和春花小的时候,有一次爹娘带她俩一起去地里割麦子。春花个子矮,就刚比麦子高不了多少。
割麦子的镰刀都被爹磨得很锋利,她刚拿起来割了一把麦子就把腿割破了。
她吓得大喊:“娘,我腿破了,流血了!”
娘过来看了看,让她去树底下凉荫的地方坐一会。
一直到晌午,娘回家去做饭。春花走了过来,从地上抓了一把沙土摁在春草的伤口上。
“姐,你看,我的腿!过几天就没事了。”
春草看过去,春花的腿上细细碎碎的很多个伤口,有正在结疤的,有的是疤掉了留下的白色痕迹。
“我可有经验啦!”春花当时笑嘻嘻的,一点儿也没当回事。
春草把记忆从过去中拉回来,她不敢想象春花这事轮到自己身上会咋办?
首先,杨树林如果对她有异心了她估计就会活不下去。
春草不知道的是,这种事情永远没法假设。生活中没有“如果”,没有“要是”,发生了,就只有面对。
春草把春花的情况跟爹娘说了一下,他们就放心了。
李仁义家的大门,他们是不愿再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