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些,都可还算数?
春花怀着忐忑的心情,一会想到郑军,一会又想到端午,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
小端午已经睡整夜觉了,在春花旁边睡得倒是很香。
第二天一早,媒人就上门了,也没多说,就说郑军家退亲了。因是郑家毁约在先,所以之前下聘的聘礼都不要了。媒人说完,连茶都没喝,就走了。
虽然做好了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那毕竟是她想象的,还带有一点希望,那点希望是带给她爱情的郑军给的。但当这些话从媒人嘴里亲自说出来,春花还是觉得心如刀割。
她回忆着和郑军在一起的点点点滴,那些美好,那些甜蜜,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她又想起那天下午在桑地里的事情,如果她从了郑军,现在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东想西想地乱想了一阵,端午的哭声就把她拉回了现实。生活哪容得她伤春悲秋,她还有嗷嗷待哺的端午,还有日益老去的爹娘。
春花想,我得表现得淡定从容一些,这样爹娘心里才能好受些。
春花还没来得及在爹娘面前淡定从容,就传来了爹出事的消息。
爹的毛驴车跌进了河里,连人带车,是村西头最深的那条河。
在那一瞬间,春花忘记了郑军带给她的痛苦,她只想知道爹咋样了。
村里人把春花爹从河里捞上来的时候,爹已经奄奄一息了。幸好河西头离郑大夫的诊所近,就诊还算及时,命算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