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于曈曈把头埋在妈妈怀里,“你和姥姥的爱,我都能感受得到。”
怎么会感受不到呢,那些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的无微不至的爱,于曈曈感受得到。
只是,在妈妈说出那句“不是把你当成他,也不是真的用你代替这个人存在,在我心里,你只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孩子”之前,她也是真的,意难平。
多少个夜晚她也被噩梦惊醒,她梦见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最后连名字都改成了炎炎。
现在她终于可以放心了,不是那样的,她不是替代品。
那些关怀如果不是代替别人所承受,如果只是出于被爱,那也并不会让人觉得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于妈妈轻轻拍着于曈曈的背:“所以不用请假,你觉得自己可以坚持就不用请假,我和姥姥不会再干涉你这些了。妈妈知道你考第一不容易,妈妈也心疼你,妈妈真的,真的看见你这么优秀,妈妈也很骄傲,真的很骄傲。”
本就在经期的于曈曈,因为这么一句话扑在妈妈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就好像盘踞在这个家里多年的魔咒被打开了,真相并没有鲜血淋漓,反而让表面和平心里却隔着玻璃一样的隔阂的家人们,扯掉了隔阂,更加亲密。
“妈妈,你是怎么知道我初中时偷听过你的话的?”于曈曈终于不哭了的时候,理智一点点回笼,才想起问这个。
“我本来也不知道的,甚至都没察觉到我们给了你压力。”于妈妈自嘲地笑了笑,“还要多谢你的那个同学…”
于曈曈哭得鼻尖有点红,正要伸手去拿卫生纸,听到“同学”两个字,她停下动作,疑惑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