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蕤突然有点想吹口哨,被人担心、被人小心翼翼地呵护的感觉,真他妈的好啊!
这边嘴角刚扬起来,看见严主任拉着脸从楼梯转角处露出半个身子,郑蕤赶紧捂住了电话,叫了声:“严主任好。”
说完也不等严主任心里“他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的疑问吐出来,郑蕤赶紧迈着长腿上了五楼,迈上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听见电话里的小姑娘细声细气地问:“用手机被老严逮住了吗?”
她现在已经敢在背后管严主任叫老严了,学坏了。
郑蕤心说,不是怕用手机被抓,是我笑得太灿烂了,我怕吓着严主任。
“没,他没看见手机。”郑蕤笑着说,说完又开始浪了,“问你个问题啊小姐姐,你那两块糖,不会是前几天从我这儿拿走的柠檬糖吧?”
小姑娘也是个实在人,一点花言巧语也不会,老实巴交地承认了:“对呀,就是那个,你吃吗?”
郑蕤乐了:“不吃,我这儿没考好找安慰呢,你就拿两块从我这儿抢走的糖糊弄我啊?”
眼看着走到严主任办公室门口了,郑蕤说:“我要去找高老头接受批评教育去了,你再想想,走点心,换个方法安慰我,放学我来查收啊。”
郑蕤对十几分的题不痛不痒,但办公室里的班主任高老头可要气死了,刚跟三中的老师吹完牛逼,说自己班里有个好苗子,肯定甩他们三中的大榜第一好几条街。
说完不到3天,高老头就被打脸了,要是普通的失误也就罢了,毕竟谁也不能保证每次都发挥得那么好,郑蕤这个连续两年次次大榜第一,已经够稳定了,不能太苛责孩子,孩子也不是故意的…
直到高老头看完郑蕤的数学卷子,深呼吸了两次,安慰自己,不能,郑蕤不能是故意的,他这不是故意空着不答的,这大概是没看见。
不能不能,他不能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