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自己家门外,郑蕤能清晰地听见里面的一声女人的嘶吼,还有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声音。
大概是玄关的花瓶吧,这次,又会被换成什么样子的呢?
屋漏偏逢连夜雨,早就发现江婉瑜最近情绪格外差,但郑蕤没想到会在今天就突然的爆发了,他掏出钥匙迅速打开房门。
推开门的瞬间看见江婉瑜像一头暴怒的母狮,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对着电话大喊:“郑启铭你休想!我不会让你…”
声音戛然而止,江婉瑜在看见郑蕤的那一瞬间愣住了,也不顾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匆忙地挂了电话,随便抹了两把脸上的泪痕,声音里带着慌乱:“蕤蕤,你,你今天回来得,还挺早。”
郑蕤皱着眉,看着江婉瑜的脸,他妈妈很美,短发,工作起来又强势又干练,是个女强人。
女强人都不喜欢示弱,哪怕自己满脸泪痕,也试图在自己儿子面前粉饰太平,甚至在短短的几秒里脸上还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仿佛满地的碎片和刚才的哭喊都不存在。
郑蕤平静地走了过去,拉着江婉瑜从一地的碎片里走出来,淡淡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他听到她说“郑启铭你休想了”,这个血缘上是他父亲的男人,想干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联系江婉瑜的?为什么会重新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
郑蕤有很多疑问,但江婉瑜从来没想过要跟他说这些事。
江婉瑜坐在沙发里,跟刚才失态的好像不是一个人一样,也是一脸平静,腰背挺直,一个标准的会议谈判的坐姿,避重就轻地说:“我能解决,你不用管,高三很辛苦,你只管好自己就行了。”
这些话郑蕤从小到大不知道反反复复听了多少遍,我能解决,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