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没听话今天又睡了他的床吗?
因为她说了给他煮粥但是把粥煮糊了吗?
会不会是自己这两天太烦人了他生气了?
会不会是他找到了新房子准备搬走了?
唐哩越猜测就越是不安,越不安就猜得更恐怖,想着想着自己先委屈上了。
也说不清是在委屈什么,就是那种: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喜欢才能不给对方造成烦恼,想着时时刻刻联系他在他面前刷存在感但又不知道怎么做才好的委屈。
余亦燎叫她过来本来是因为唐哩先前说了有个问题要问他,厨房门口都是糊味,他就觉得,那就坐到桌子那儿聊呗,顺口叫了唐哩过来。
但不知道为什么小姑娘从他叫完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磨磨蹭蹭地挪过来,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蔫茄子似的往那儿一坐,之前还说有话要问他这会儿也不开口了。
她耳朵上今天戴的是一串粉色的小花耳坠,可能是刚才睡觉时候在床上压变形了,连耳坠的小粉花都跟着像蔫了似的吊在耳垂上。
余亦燎蜷起食指敲了敲桌子:“你…”
后面的话没说完,因为面前的小姑娘抬起头时他看到了她发红的眼眶。
唐哩用力瞪着眼睛忍着眼泪,在心里骂自己:哭屁啊哭,是你要追人家,做什么也都是你自己要做的,委屈什么啊!
把自己骂了一顿之后唐哩好多了,倒是对面的余亦燎脸色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柔和,跟昨晚拿着手机指着她的好像完全不是一个人。
像个和蔼的老父亲。
和蔼的老父亲开口了,先是叹了口气,随后柔声问:“还委屈上了?”
“没有,不是,没委屈。”唐哩否定三连,然后岔开了话题,“你要跟我谈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