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亦燎一直没回答,唐哩撅起嘴失望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余队,我接了睫毛,你没觉得我的睫毛浓密卷翘又纤长吗?”
唐哩话音刚落,楼道里的声控灯忽地灭了。
突然陷入黑暗中的唐哩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和余亦燎距离可能有些微妙,她想退一步,又看不清周围的事物。
她看不清,却不知道余亦燎是怎么看清的。
这人精准地弹了她的额头一下:“谁教你没事儿跟男人靠得这么近的。”
楼道里的灯光随着他的话音亮了起来,橘黄色的灯光下他眼里有淡淡的无奈,像是对顽皮的孩子的纵容?
等等,这是什么破比喻,纵容个屁。
不过是靠得近了些就要被弹额头!
唐哩不怕死地又往前凑了一点:“这不是让你看我睫毛呢么!”
“哎!年轻人!让一让让一让!让我先下去倒个垃圾!”一个洪亮的声音从余亦燎身后响起来,二楼的住户拎着一袋子垃圾关上了门。
余亦燎把唐哩拉到一边给人留了个下楼的空隙。
拎着垃圾的卷发老太太一边下楼嘴也没闲着:“哦呦,现在的年轻人哦,谈个恋爱楼道里也要腻腻歪歪的,大庭广众也要亲来亲去……”
唐哩目瞪口呆地回过头去看余亦燎,耳垂羞得都要跟她的红宝石耳钉一个颜色了,她小声问:“她说得是我们吗?腻腻歪歪?亲来亲去”
对此余亦燎倒是显得很淡定,他抬手安抚地拍了一下唐哩的头,随即率先迈开脚步往下走:“不用在意,说的不是我们,是她用带着偏见扭曲了的事实和她自己的幻想误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