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接过车钥匙淡漠地扫了一眼她的手机,也不说同意不同意,也不问车子在哪儿,更没有问她为什么不能自己开,唐哩顿时有点泄气。
泄气不要紧,要紧的是她的精神支柱倒了,感冒的后遗症马上就冒出来了。
余亦燎进学校之前就看见了停在不远处的奔弛大g,跟早晨警局外的那辆车牌号码一样,上了天台看到她的口罩和墨镜就知道这人是早晨那个车主了,接了钥匙理所当然地转身往楼梯处走。
听到身后一声沙哑得有些性感的“余队”,刚一转身,就看见刚才面前发烧烧得眼眶通红的姑娘直挺挺地向着自己的方向倒来。
她身上的祖马龙英国梨和小苍兰的味道越来越近,还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熟悉的味道…
这个味道?
余亦燎略微皱了下眉,伸手接住了晕倒的唐哩。
季芳仔细检查了天台上的痕迹,一回头竟然看见自家高冷的余队抱着刚才借给她发绳疑似目击证人的美女,她惊得下巴差点脱臼,却听到余队说:“你们继续查案,我先送她去校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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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亦燎靠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药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滴进输液管里,大约过了20分钟,病床上的人先是睫毛颤了颤,然后慢悠悠睁开了眼睛,似乎有点茫然,愣了一会儿转过头看到他时杏眼猛地睁大了些。
看到她张开嘴又匆忙闭上的样子,余亦燎把她之前掉在天台上但连屏幕都没碎的坚强的手机递给她。
小姑娘接过手机撑着床坐起来开始单手打字:
“谢谢,是你送我来这里的?是医务室吗?”
余亦燎点头。
“对不起,耽误你们查案了,非常抱歉,案发时我的确睡着了,并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什么,可能帮不到你们。”
余亦燎没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