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疯了。现在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疯。”李谨行给她掖好被角,语气平缓说,“挺可怜,杀人固然可恨,但说到底,最错的不是她,她那时整个人发疯,控制不住。”
可想而知,是何等的打击和折磨才会让她发疯,叶真想了一会儿,点点头:“你说得对,追根溯源是陛下的错,不是柳贵妃也不是陈樱。”
怪不得大诗人要说,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药性最重的部分已经褪下,叶真乖乖窝在被子里,仰头看着李谨行补充说:“晋王也很坏,柳贵妃被他骗得那么惨。唉,要是徐兰听到,她肯定又要借机教我,怎么能相信男人呢。”
李谨行皱起眉,欺身压过来:“她平时就跟你说这种话?”
叶真连忙讨好:“殿下!这不就显示出来你的可贵了吗,我可是一万个信任你。”
闹了一会儿,叶真躺回去感叹:“我们在长安临走的时候,皇后娘娘还把我跟卫皇后、柳贵妃相提并论,现在看来,她们都很可怜。”
“你跟她们不一样。”李谨行怕她感伤,便反驳,“她们是皇后贵妃,你是我们崇文馆的学士。”
叶真实则还是感慨,如果有得选,不知道她们二人会选择做什么。甚至是段欢,如果没有仇恨拖累,她的头脑和毅力能用在其他地方,必然也是个厉害人物。
不过她把这丝小小的念头压下去,转而道:“柳贵妃倒是启发我了,以后我如果真的有孕,也可以用这招偷天换日。”
“什么?”
叶真得意道:“等孩子生下来,殿下就公告天下,说孩子的母亲难产而亡,追为太子妃,这样,我们的小龙崽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我也不用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