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薛采星痛苦地躺下:京城为什么这么凶险,她还不如再昏过去。
屋外,叶真颇为好笑:“六殿下,我们还有正事没问,你一会儿把人说倒了,我们颗粒无收。”
“问什么啊?你看她累得那么厉害,再休息休息。”李明泽毫不在意。
“问灵州的事呀!你倒好,一会儿给陛下回话,我看你怎么说。”
李明泽目光游离:“你们两个去回话,我就不掺和了,我今天还要读书,先走了。”
皇子读书的地方在东宫的崇文馆,一进宫门,李明泽溜了,叶真和李谨行去皇帝寝殿甘露殿回话。
皇帝倚在chuáng榻上,看见他们两个进来,眉毛一拧,道:“你们俩还敢一起来,跪下。”
两个人毫不反抗应声跪下,叶真虽然有点困惑,不过熟门熟路道:“陛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罚我都认,但是殿下他没有错。”
李谨行是不会犯错的,李谨行只有跟她在一起才会犯错。
皇帝不吃她这套:“你犯了什么错,自己说。”
叶真思前想后,似乎没有什么能上达天听的坏事,除了她把李谨行带到教坊。想到这回事,叶真脸上飘了一点红。
皇帝接着道:“什么叫他没有错,这教坊,难道还是你bi他进去的?”
“……”
叶真的表情写满了:还真是。
虽然教坊本来就是修给官员们作乐,但一贯走勤勉端正路线的皇太子踏进去,事态就很严重。东宫现在没有妃子,如果有,哪一个来侍寝,哪一个给赐浴,全都要记录在案,哪一日哪一时,事后有没有赐汤药,太子在她殿里待了多久,必须写的清清楚楚,哪一个宠的多了,旁人还要来警醒太子——因此叶真觉得,明君的后宫,实在没意思,太乏味了,什么美人进来都要被磨成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