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要走正门回家,叶真暗自琢磨,剩下两个选择,一,叩宫门求李谨行再收留她一晚,好处是她爹不敢有意见,坏处是李谨行他爹会有意见。二,翻墙。
翻墙这事叶真熟,她有个功夫顶好,比苏棠还好的好姐姐,叫陆瑶。陆瑶从小是个霸王,能走门的事,也偏要耀武扬威翻墙,叶真细胳膊细腿,被她bi着,竟翻出几分心比天高的乐趣。
打定翻墙的主意,叶真磨蹭着等下午人最少的时间。太晚了不行,晚到西市关了门,逛市的人都回来,保不准就被谁看见,ru没斯文。这个时间要凭感觉掐,叶真惴惴不安想,再惊才绝艳的算术高手,怕也算不出她曲折的命数。
磨蹭到日头偏西,幸好太子府和太师府就在一条街,叶真低调地绕到自家西墙,估测就是种桃树的地方,有树掩着,底气足一些。于是叫苏棠弯腰,把她送上去。她尽力轻手轻脚跳下去,脚摔得疼了,不敢喊,气喘吁吁跳了两步,忽然看到墙下正在给桃树浇水的叶弘。
相对无言了一瞬,叶真脚从半空僵硬地放下来,缓慢说:“爹……亲自浇水啊?”
灯下黑,墙下也黑,怎么没人教她。
叶弘直起身,他是多年大学士桃李满天下,不笑时气质威严,目光锋利盯着叶真,一句话都不用说,就把她盯出一身冷汗,无所遁形,仿佛小时候没完成课业,被先生打手板的噩梦再现。
苏棠一概不知,拍手翻上墙头,翩然落下,动作gān脆利落,风姿卓绝功力深厚,顷刻间站定到叶真旁边,顺着她目光看过去。
叶真凭借逃生本能,两眼一翻白,带着满腔信任直直朝苏棠倒下去。苏棠眼疾手快,接住她抱个满怀,看了看叶弘,看看她,语气平平说:“太师,她晕了。”
苏棠不会说谎,又欲盖弥彰补了一句:“她头痛。”
叶弘冷淡说:“哦,我们稚玉真会病,晕也知道该往哪边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