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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歇的声音渐渐变得连贯起来,脑子也因为越来越放肆的哭声而一涨一涨地疼了起来,夏衍手脚慌乱地抬起林歇的脸,心疼地替林歇擦掉眼泪,却怎么擦也擦不完。

林歇哽咽着,近乎发泄一般把自己藏了许久的话都说了出来,想到哪里说哪里,说得杂乱无章,又因气息不稳,时不时便会控制不住地抽气:“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不该招惹你的,从你父亲去世,看到你这么难过开始我就在害怕,我好怕等哪天我也走了,到时候谁还能来安慰你啊。

“你曾、曾说,我若不同意,你便要将我qiáng娶回去,我那时候真的、好高兴。因为这样、这样我就能骗自己。不是我自私非要答应,而是我不答应,就不能拖延婚期了。不拖延婚期的话,哪天我死了,总不能让你委屈自己,娶个处处不如意的续弦。可其实,我其实就是想答应,哪怕只有一天,我也希望我在别人眼里,我是你夏常思未过门的妻子。”

“对不起,我真的、真的好自私啊……”

夏衍怎么也擦不完林歇的眼泪,更不敢让林歇好不容易能得以释放的泪水停下,便极尽温柔地吻着林歇颤抖的唇,触碰间,夏衍的脸颊被林歇的泪水沾湿,叫人分不清那到底是林歇的眼泪,还是夏衍自己的。

那厢苦诉衷肠,这厢陈大夫从堆放尸体的帐子里出来,脱掉污脏的外袍,摘掉手套,丢到长夜军小意殷勤递来的布袋子里。

从夏衍营帐跑出来木樨皱着脸,问陈晋:“陈大夫,统领的毒真的没法子解了吗?”

陈晋瞥了他一眼,看他实在可怜,便告诉他:“玉明阙上个月从y楚给我寄送回了一副药方。”

木樨眼睛一亮,天真道:“能解毒吗?”

陈晋毫不留情:“不能。”

木樨垮下脸:“那你提这个gān嘛?”

陈晋哼笑一声,继续道:“我原先连那药方是gān什么的都不知道,因为玉明阙送得匆忙,也没附带说明,后来我寻了几个死囚试了一下,发现是能激发人潜能却又会让人短寿的药物,只是方子并不完善,略显得粗糙了些。

“昨夜这些刺客显然也是用了类似于方子上的药,只是比起玉明阙从y楚送回来药方,显然要完善许多,只是这本不该的,我便又细细把那些尸体都查了一遍,叫我发现了药方不足之处被完善的法子,这可真是我闻所未闻的,他们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