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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杆子被人放了下来,但却还在,还连着墙里的机括,只要模仿沙漏盛满的状态,压下杆子就好了。”

真的,非常简单。

林歇的用词很jg准,完全没有哪里不对。

“因为不是拿来给别人解的机关,你们对沙漏这一块的设置并不上心。”林歇一针见血。

众人低头不语,看着就像是在先生面前反思错误的学生。

林歇看不见他们的模样,却又毫无违和感地站在他们面前,用轻柔如风的声音对他们说:“决定一个木头能承载多少水的,不是最长的那块木板,而是最短的那块。时间长了,绝对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发现这条捷径,毕竟只要打开机关楼的大门,便算是破解了楼内的机关,可就是因为这个不上心,让那些jg心设计的机关都变成了多余的摆设,多可惜啊。”

被夏衍按住过的少年抿紧了唇,心里后怕,却又觉得豁然开朗——这是平日听先生讲课时才会有的感觉。

众人都和他一样,所以在夏夙朝林歇行礼的时候,他们也都跟着夏夙,朝林歇行了一礼。

林歇的银针在刚刚绑缎带的时候就找机会扎回去了,她看不见,这些人又没出声,林歇自然不知道自己受了平辈一礼,还在苦恼:“今天下午是香道课,迟了这么久,回到课室怕是要被先生骂了。”

香道茶道两位先生,可是非常不待见她的。

夏夙身后的一个少女立刻说道:“我去替你说,梅班对吧,梅班传授香道的先生是我远方的外甥女,我说的话她会听的。”

世族大家的人口特点就是多,长辈比晚辈年纪小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林歇乐得能逃过一劫,自然是应了,只是在一大伙人回课室的路上,林歇又提了一嘴——

“不知门外的机关毁得如何,反正沙漏问题不大,按上杆子就能接着用。”

夏夙如今听到这个败笔就脸红,但还是说道:“门外的机关损毁得很严重,乍一看看不出来,仔细去弄才会发现,好几个重要的机括都被拆掉了。”

林歇笑着:“那拆机关的人也是厉害,能挑着最重要的地方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