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们是不是傻，早认错不就得了，浪费那么多时间，还差点打起来。”刘科长一边指导倪霏签字，一边训斥道。

“认错？”倪霏总觉得事情开始变迷就是从她认错之后开始的。

“安部长给你们争取了一个留在九部戴罪立功的机会，但是九部总不能收死不悔改的天师吧。所以刚才才一直问你后不后悔，认不认错。你倒好，梗着脖子死不认错。”刘科长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您怎么也不提示一下呢？”倪霏懊恼道。

“我要是提示了，那还能算是真的认错吗？”刘科长问，“再说了，刚才那场面，稍微有点情商的都知道该怎么答。”

“……”好吧，她情商不高。

“行了。”刘科长看了看，把文件都收好说道，“你的手续办完了，这份是给血魄的。”刘科长重新拿出一份文件来，这份文件有些特殊，上面似乎还带着一种玄妙的术法。

“什么东西？”倪霏凑过去看。

“一份灵魂契约。血魄的本质是厉鬼，你在，血魄受你约束，九部可以对血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人的寿命是有限的，一旦你魂归地府，那么血魄就不能留在人间。这份灵魂契约，就是为了防止血魄暴走而存在的。”刘科长说道，“签不签随你，但是……”

“我签。”不等刘科长说完，血魄抬手按了上去，一股玄妙的术法，瞬间把他的灵魂和这张契约连在了一起。

“严哲……”倪霏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能陪你一世，总好过现在就死。”血魄洒脱一笑。刚才在部长办公室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安部长的对手，更别说，这里还有一个安年。要么现在死，要么陪着倪霏百年之后再死。不管怎么算，都是后者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