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无法得解,权知府心头焦急万分,可寇推官劝他静观其变。
如今证据在手,他们可不是阿猫阿狗,谁都能动手杀了他们。这么重要的东西在手里,与其害怕,不如等着那些人来拉拢。
权知府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看着他。“你的仇不报了?”
寇推官淡定从容:“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时候,怎样才算时候?
柳依尘费尽千辛万苦,总算见到白墨存。她这两日因为朱长岁的威胁,食难咽寝不安。她以为会见到一个浑身是伤,狼狈不堪的白墨存,没想到他干干净净坐在牢里,淡定从容的看书。
外面的阳光从牢房狭小的风口透进来,折成一道道光线,照出空气里飞扬的尘埃。白墨存一袭白色囚衣,端坐在桌前,看见柳依尘进来,不见丝毫诧异。
“你一点都不惊讶我来。”
白墨存浅浅一笑,看一眼牢房的门,狱卒已经将门关上,并未在门口偷听。
“我还在想,朱长岁的耐心变好了,没想到这才几日,便迫不及待寻你了。”
柳依尘心里咯噔,他人在牢里,竟然知道外面的事情,又想到白墨存布局良久,如今更加深不可测。她一时间心情复杂,不知如何是好。
“那你知道他找我做什么吗?”
白墨存点了点头,双眸直视柳依尘,非常淡定的告诉她:“按照他说的去做。”
柳依尘惊的站起来:“你疯了,你知道他让我做什么?他用姑姑威胁我,要么你死,要么姑姑死。”
白墨存还是很淡定,他放下手里的书,怪异的笑了一声。柳依尘以为自己看错,白墨存却抬起眼来,眼里满是讥讽。
“朱长岁有没有告诉你,你父母是怎么死的?”
为何提起她的父母?
柳依尘不明白,白墨存却继续刺激她。“你父母是被我族叔杀死的。”
柳依尘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电光火石之间,她想起姑姑。
不知怎么的,她心里慌乱,试图阻止白墨存,不想听他接下来的话。
白墨存却根本不给她机会,“朱长岁有没有告诉你,朱文梓是如何陷害我父母?害得我父亲被贬去南面,最后背负一身骂名,客死异乡?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是这件事情的帮凶之一,而你父亲也是这件事的帮凶。”
“不可能!”柳依尘觉得哪里不对,可想到姑姑的异常,想到自己莫名被选中来开封的事,处处透着诡异。
白墨存讥讽:“他是不是跟你说,我父亲死于党争?我为了报仇,甚至不惜利用你。他说的没错,我的确为了报仇,我也的确利用你,可你不是无辜的,你父母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