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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河桥 蚕丝如故 1765 字 7个月前

“我不去。”麦卷月不知何时到了门边,紧张又不满,“白哥哥,若是真有危险,我更应该留下,我是军户人家的女儿,我我干不了临阵脱逃的事儿来。”

白墨存看着倔强的女娘,浅浅笑了笑。“阿月,我知道你聪明勇敢,不是逃兵。可去那边,能给你再涨一贯钱工钱,这不是倔强的时候。”

“可”

“阿月,想想你年幼的侄子,还有母亲。”

麦卷月愣住,她可以倔强的留下,与白墨存一起面对困难,可身体不好的母亲,年幼的侄子呢?她若是倒下,她们要怎么活?

赵叔将人劝走,才紧张的问白墨存:“你早就安排好了吧,不然哪有那么巧,这就有合适的伙计?”

白墨存不言语,赵叔只能问起账册的事:“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在谋算什么?”

当初将所有仆从都遣散,赵叔就知道他有事。所以赵叔死活坚持留下,将妻儿老小都送回并州。他是在白家长大的,白家对他恩重如山,无论如何,他死也要死在白家。

白墨存:“您说什么呢,我一个瞎子,别人算计我才是,我能算计别人什么。”

赵叔知道撬不开他的嘴,索性不问,横竖阎王爷索命那天,就什么都知道了。

权知府知道打铁要趁热,于是第二天就开堂过审。

柳依尘带着郑立秋,条理清晰的将所有事情经过,都告知权知府,声泪俱下的控诉蒲君,人面兽心,仗着有权有势为难自己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娘,简直其心可诛。

蒲君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眨眼却带着委屈反驳,说自己不认识柳依尘,更不知她说的是什么事。

何况他只是区区一个马倌儿,哪里来的本事随意抓捕犯人,简直可笑。

柳依尘也不慌,反问权知府,既然如此,她姑姑犯了什么罪,为何会被关押在衙门,若是无罪,是不是该立刻放出来?

按理说,是该如此,可权知府对这事儿没吱声,反而质问柳依尘:“你说他威胁你,可有证据,要知道诬告他人,可是要坐牢的?”

“民女自然是有证据的,当日他威胁民女一定要进白家,民女不肯,他差点掐死民女,民女便从他身上扯出一块玉佩来。那玉佩,民女交给巡逻的差爷了,您一查便知。”

玉佩的事,寇推官自然知道,立刻让人将玉佩呈上来。权知府一看这东西,不就是朱长安的玉佩吗?顿时眼神奇怪看着蒲君。

“这玉佩是你的?”

蒲君继续狡辩:“知府容禀,小的从未见过这样的玉佩。”

柳依尘知道他不会认,于是高声道:“民女有证人,证明这玉佩就是他的。”

蒲君紧张看一眼于世道,于世道让他稍安勿躁,等人上来再说。